小别胜新婚。
韩辰绘终于相信了这句话。
当她时隔两个半月, 终于又和郑肴屿抱在一起的时候,那种感觉是难以言说的、非常微妙的,但她的心里知道,比过去的每一次都好
郑肴屿对她, 依然是翻来覆去,由于被她给恶意憋了两个半月,这一晚上,他在这方面几乎是带着点脾气来的。
把她当成“小公主”来一次,把她当成“破布娃娃”来一次,再把她当成“小宝贝”来一次各种模式各种切换。
韩辰绘被郑肴屿搞的快要精分了。
在她嫁给郑肴屿之前,她做梦都想不到, 有一天她会在床上就能感受到人生百态,酸甜苦辣咸, 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郑肴屿“做”不出来的
最后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哭, 还是在干什么,或者说,她根本没有那个心力去想那些
那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如同决了堤的河水,让她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汹涌翻腾着,沿着她每一条血管猛烈地涌上心头。
她仿佛置身于一个美妙难言的大海之上,随着一浪高过一浪的波涛, 她漂浮、颤抖、激荡,最后她只能紧紧地拥抱住郑肴屿, 和他合二为一,难舍难分地亲吻。
郑肴屿抱着韩辰绘,从卧室的床上、到沙发、到地毯、到梳妆台、到大窗台再到浴室,从石凳、到浴缸
窗台上的几盆白色昙花依然盛放着。
花前月下,他们在卧室的各个地方都留下了痕迹。
最后他们坐在浴缸里,被温水淹没的同时,紧紧地拥抱住了对方
等到两个人把两个半月的“火气”完全宣泄出去,天边已大亮。
郑肴屿习惯性的在“办完事”之后抱一会儿韩辰绘。
韩辰绘懒懒地窝在郑肴屿的臂弯之中,他的胸膛是那么的温暖,让她的心灵又安稳又踏实。
她迷迷糊糊地闭着眼,感觉到他不再双手抱她,而是换成单手,下一秒她就能听到床头柜方向的响动,然后是他甩响打火机的声音。
轻飘飘的烟味传来。
韩辰绘懒洋洋地撩起眼皮,看了一眼躺在半明半暗阴影中的郑肴屿。
她刚和郑肴屿结婚的时候,烟味是她最受不了的东西,没有之一。
她的父亲韩宗琦滴酒不沾,初恋男友贺开晨也从来都不抽烟她周围就从来没出现过抽烟的男人。
在他们洞房花烛夜的那晚,她低着头,颇为害羞地坐在床上,郑肴屿直接捏着烟走进屋。
当他坐在床边,用夹着香烟的手轻抚她,她很明显的躲了一下。
那个时候的韩辰绘也不知道,她是在躲烟,还是在躲他。
郑肴屿的动作明显一顿,他低笑着问她“怎么讨厌烟味儿”
总之,小郑太子爷就是如此自信的一个男人。
他只会觉得她是讨厌烟味儿,而不是讨厌他。
韩辰绘一直低着头,抿了抿唇,慢慢地点了点头。
“这样啊”郑肴屿轻笑了起来,伸手将她揽进怀中,“习惯就好了。”
韩辰绘“”
后来韩辰绘觉得,可能她和郑肴屿之间的相处模式,从一开始就奠定了。
换做别的男人,哪怕只是因为洞房花烛,假意哄哄她,也会说一句“那我以后少抽”,只有郑肴屿这个不要脸的臭直男,才会大言不惭地让她“习惯就好”。
事实也是如此。
后来她真的习惯了。
他和她在一起之后,虽然看起来对她很好,很宠爱她,实际上,他为她改变过什么吗
烟酒不忌,浪的飞起。
开始的一年多,甚至连夜不归宿,他都懒得给她一个电话。
他的态度很明确,我不管你,你也别来管我。
直到最近半年多,两个人的关系缓和了,他才会在家陪陪她,或者主动给她一个电话什么的。
韩辰绘有点难受。
其实她一直不认为郑肴屿本质上是个直男。
一直流窜于声色场合,纸醉金迷、花天酒地的男人,就算不是个撩妹高手,但怎么能是个本质直男
大概是因为根本没把她放在心上过
因为不爱,所以直男。
再想到那句“没有爱情的婚姻”,韩辰绘更难受了。
她在郑肴屿的怀中懒懒地睁开眼,这一晚她被他弄的,叫的太厉害,声音已经发哑,她弱弱地唤他“老公”
郑肴屿本来正叼着烟望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听到韩辰绘叫他,他从唇间拿出香烟,微微垂下眼“怎么了”
“我我最近变得好奇怪”
韩辰绘微微动了动,声音微弱,听起来像对他撒娇似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我越来越贪心、越来越不满足、越来越能作你我觉得自己的胃口越来越大了,想要得到的东西也越来越多”
“你想要什么”郑肴屿将躺着的韩辰绘捞了起来,让她趴在自己的胸前,他注视着她,低低笑了起来
“我可以满足你。”
韩辰绘乖乖地倚靠着他,抬起视线“真的吗所有的吗”
郑肴屿转手拿起烟灰缸,一边将指尖的香烟按灭,一边轻笑着说“只要我能做到的。”
还没等韩辰绘开口,郑肴屿立刻又冷下脸,补充了一句“给我戴绿帽子不可以”
“”韩辰绘赶紧抿住唇,眨了眨眼,黑黑的眼珠骨碌一转,一脸装逼地说“那我想要天上的星星”
“可以啊”郑肴屿将烟灰缸放回床头柜,再用指尖戳了戳韩辰绘的鼻尖,“我现在就让美国那边找人,等到下一次发现新的小行星,我就砸钱买过来,只要发现者同意,就可以命上你的名送你一颗星星我还是可以做到的。”
说着,郑肴屿竟真的去拿自己的私人电话。
韩辰绘“”
她她真的只是说说而已
她赶忙伸手按住郑肴屿,因为动作有点大,伸得她老腰一疼,她“哎呦”了一声,然后坐起来瞪着郑肴屿,气得直噘嘴。
“干什么你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啦”韩辰绘瞪了郑肴屿几眼,又乖乖地躺回他怀里,小声比比,“我还没想好呢,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就怕到时候你满足不了我”
“哦”郑肴屿抱住韩辰绘,一个翻身,将她牢牢地压在身下,他轻轻地吻了吻她的唇,似笑非笑地问“我满足不了你”
韩辰绘“”
因为她无心的一句话,她又成功的开始哭,开始叫了
火光之恋日常开机。
白天韩辰绘原本有一场戏,但她
在她下不来床,昏睡过去的时候,郑肴屿帮她请了假。
郑肴屿根本不知道帮韩辰绘向剧组请假应该找谁,于是直接让他的秘书去找了君视传媒,一个电话过去,君视传媒的总经理只是看着来电显示,就不敢多bb一句。
春风又绿的董事长秘书而春风又绿不止是一个京城的高档小区那么简单,它的背后站着庞大的郑氏集团,借总经理几个胆子他也不敢得罪大秘书。
几句话,电话挂断,总经理一脸懵逼地看着手机屏幕。
韩辰绘不过是他们公司的一个空有颜值,完全没有业务能力的小艺人,怎么会搬动春风又绿的大秘书,亲自打电话请假
韩辰绘又成功的在床上躺了两天
当天晚上,郑肴屿给她做了她喜欢的鲜虾粥,她刚吃完,正准备继续睡觉
反正
又被郑肴屿当成“破布娃娃”给狠狠“修理”了一顿。
也不知道是郑肴屿的恶趣味,还是为了报复她晾了他两个多月,总之他就一直吊着她,让她哭着,从“肴屿哥哥”开始,到“肴屿爷爷”结束,又把所有的亲戚叫了一遍
后来的一周。
韩辰绘和郑肴屿白天出去工作,除了有一次郑肴屿在外开会,其他时候,他们两个都会默契地在晚饭时间,回到红叶名邸。
如果心情好,郑肴屿还会给家政人员放个假,亲自下厨给韩辰绘做点饭吃。
每次一见到郑肴屿亲自下厨,韩辰绘的心情就非常好。
多数时间她会陪在厨房里毕竟这也是夫妻相处之道嘛,总不能让他一个人在厨房里忙东忙西,她在外面当老太爷,就算她在厨房里除了倒忙什么都帮不上,好歹要杵在旁边当一个吉祥物。
少数时间她会去驯鸟房把那只鹦鹉领过来,让它站在客厅里,悬挂在半空之中的窝窝前,她一边喂它吃食,一边让它唱歌。
但绿毛是一般的鹦鹉吗
它可是郑肴屿的鹦鹉
满嘴骚话顺口溜,每次都给韩辰绘听的人晕。
有一天,韩辰绘从厨房端着盘子出来,就听到远方绿毛撕心裂肺地嚎叫“打倒史华打倒史华打倒史华”
又开始骂驯鸟师史华了
“打倒韩辰绘民族大团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