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不算太大,中规中矩,与她想象中的不一样,大师兄的房间很干净整洁,摆放物品少的一只手就数的过来。
“我先把床榻被褥都换一遍,你看看哪里需要擦一下的便擦擦干净,大师兄许久没回,怕是都落了灰。”
师妤闻言乖巧地点点头,然后就跑去擦桌子了。
等到宿白把床单被褥换完,师妤已经把桌子,椅子,衣柜之类的都擦干净了。
师妤盯着那靠窗的书桌上一个空着的花瓶皱眉,那花瓶造型素净,只是里面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她瞧了半天,总觉得哪里缺点什么。
突然,她想到什么,只对宿白说要出去一趟,很快回来,就一溜烟跑出去了。
这边宿白已经把房间地面都打扫了一遍,撒了点清水。
师妤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手上还抱着一捧新鲜的野花。
“小师妹,你这是”
不顾宿白的惊讶,她走到那窗前,把旁空置的瓶子擦干净,装上水,然后把野花插到里面。
“你怎么想的在大师兄房间摆花,又不是女孩子房间。”
师妤盯着那被装上鲜花的花瓶,扭头对他笑了笑道“我觉得少点什么。”
“这样看着好多了。”
晚饭的时候,师妤像往常一样给程炔带了饭菜。
师兄们都拿她打趣,说她对程炔未免太过好了些。
师妤被他们说的不好意思,便脸红起来。
她和程炔,其实算得上患难之交,当初她的家乡横遭瘟疫,她被迫流落,若非遇上同是独身一人的程炔,也不会跟着他到青昭派来,指不定早就被人骗去卖了。
虽然程炔这人性子冷,看着不太好相处,但在她心里,他是好人。
端着饭菜走到一半,突然听到前方不远处传来喧闹的声音,她下意识抬头望去,便见一众弟子们围着一个瘦高的身影。
咦
师妤走了过去。
离得近了些,才看清那人,穿着一身素色长衫,身形出挑,虽是背对着她,却也给她一种温润如玉的感觉。
他被围着,似乎也不觉多烦恼,再近些,她还听见了他低低的笑声。
“大师兄,之前你来信,不是说要明日才会回来吗。”
“嗯。”
他轻声应道。
“脚程快了些,便提早回来了。”
不知是谁问了这么一句,让师妤一愣。
大师兄
原来,他就是大师兄吗。
只是听声音,都是极温柔的样子。
不知道,长得是什么模样。
正想着,谁知,那人却像是察觉到什么一样,忽然转过头,师妤猝不及防,直接撞进一双漆黑的眼眸中,那一瞬间,师妤只觉得,好像是看见了被揉碎的星河一样,黑曜分明。
男子似是一怔,继而浅笑开来。
师妤没有防备,完全被这一笑惊艳住了。
许久,她才回过神,慌忙别开眼,与他错开对视。
“嗯新来的小师妹么。”
男子越过其他人,缓缓走向她。
“叫什么名字。”
他第一次开口同她说话,那眼底的笑意似乎都要溢出来一般。
师妤略显慌张地开口。
“我,我叫师妤。”
“师妤。”
他嘴角噙着笑,轻声念出她的名字。
“我是喻轻时。”
师妤怀中还抱着饭菜,手一抖,险些都撒了,慌忙道
“大大师兄好。”
他看了她怀中的饭菜一眼,眉目温淡。
“去送晚饭”
她下意识点头,有些慌乱。
“嗯。”
他笑如轻风。
“快些去吧,晚了,饭菜就凉了。”
师妤不知道在原地站了多久,直到那人的身影已经走的看不见了,她还仍旧心跳急速。
倒是没想过,大师兄是这样的人。
温柔,细致。
而且,还生的尤其出色。
要怎样形容她看到他的第一眼。
饶是一时间,脑海中想到了许多称赞人容貌的字眼,但最后却都被她否决,好像怎样形容都不大准确。
从小到大,她不说见过许多男子,但光是这青昭派里的师兄弟就够她看了,模样英俊不是没有,而且各型各款,总能挑出许多。
可是要怎么才能形容大师兄呢。
他是不一样的。
与所有人都是不一样的。
没有人会否定他的容貌。
便是称殊丽至极都不为过。
只是,要让她非挑个词来形容的话。
她莫名地就想到了一个词,虽然听起来很俗,但却意外的适用。
无怪乎,大家都在传言,大师兄生的实在是貌美如花。
一阵风吹过,激的师妤打了一个寒颤。
她这才突然想起来,差点忘了,还要去给程炔送饭了。
于是赶紧抱着饭菜,匆忙跑向程炔的住处。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有亲想看温柔大师兄和腹黑小师妹的设定
但我意外的觉得温柔腹黑大师兄和蠢萌小师妹更有感觉。
然后就开了这篇,希望不写崩。也许大概应该估计会崩女主,吹口哨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