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落看着这两条微信,总觉得哪里有点不正经。
一边痛斥着剥削阶级的惨无人道,一边乖乖地油门一踩按着姜琛之前给的地址飞驰而去。
没办法,季迟安现在就是她祖宗。
季迟安的家比林落的小破房子还要远离市区,但不一样的是他家是庄园,不规则圆弧形的纯白色建筑一看就是某个著名大建筑师的手笔,湖边独栋,带入户码头,码头上停靠着游艇,草皮一望无际,精心打理过的园艺,甚至还圈养了几只梅花鹿。
门房远远看见季迟安的车,早早就开了大门,在一旁侯着,车一停下就毕恭毕敬弯腰道:“林小姐好。”
林落微笑点头回礼后,下了车,一手拎起行李箱,一手捏着那枝玫瑰花,把车钥匙递给门房泊车,就跟着一个管家打扮的人往里走去。
看着庄园的景致,林落想家了,她十分怀念这种腐朽的奢靡生活,于是愈发打起精神,决定好好撸顺季迟安,早日回家。
管家一边走一边介绍道:“我姓陈,林小姐可以叫我老陈,也可以跟着少爷叫我陈叔,老爷住在西边这头,少爷住在东边那头,不过老爷现在在休息,我先带您去找少爷吧。”
“谢谢陈叔。”
季迟安五岁时遭遇了一场车祸,他幸存了下来,可是他的父母却没那么幸运,于是他是季老爷子一手带大的,季老爷子也是他唯一的亲人。
所以他和他爷爷住一块儿,她觉得并不奇怪,反正都是没有私生活的单身老处男,也没啥好顾忌长辈的。
林落跟着陈叔刚走进客厅,就看见了季迟安,应该是刚洗过澡,平时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自然凌乱地散着,在额间垂下,些微遮住了他深邃的眉眼,穿着一身及踝的黑色丝绸睡袍,身形显得愈发颀长,宽松的领口微微露出结实的胸膛,还透着水汽,趿着家居鞋,一步一步缓缓沿着楼梯走下来,慵懒性感。
林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最开始会觉得他深沉禁欲,这人明明从头到尾都透着欲,衣冠禽兽,脱了那身西装,就只剩下禽兽。
她怎么突然那么不信原文里说的“守身如玉二十七年”呢
这不科学,除非他不行。
季迟安不知道林落心里想的是什么,只是单纯地认为他的小迷妹秘书再一次被他迷住了,愉悦地享受着她注视的目光。
他从不缺少追求者和吹捧者,但是还没遇见过小秘书这样的,好听的话脱口而出,一点也不虚伪客套,直接真诚,乖乖巧巧,边说还会边眨巴眨巴眼睛,像只蹭来蹭去等着被挠肚皮的小奶猫。
小奶猫在外面打架还挺厉害。
意外的合他的胃口,连之前她那些没脑子的胡搅蛮缠他都懒得计较了。
毕竟能让他心情愉悦的人不算多,所以她勉强还算有用,辞退她的事也可以先缓一缓。
季总内心已经绕了十八个弯,表面却风平浪静,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来了。”
林落不知道他一天到晚冷着一张脸冷个什么劲儿,只是乖乖答道:“是的,季总有什么吩咐吗”
“也没什么,就和平常一样正常工作,只是地点换到我的书房。”
“”
陈叔看出林落疑惑的神色,也知道自家少爷是个没有耐心的主,于是立马解释道:“少爷每个月要回来陪老爷住一个礼拜,因为离市区较远,来回麻烦,所以平常工作就在家里处理了,之前都是姜秘书协助,现在姜秘书在养伤,所以就麻烦林小姐了。”
陈叔人过中年,温和儒雅,说话彬彬有礼,很是客气,林落知他在季家地位必然不会低,忙客气地回道:“这是我分内之事,哪里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您太客气了。”
而真正麻烦她的那个人却不为所动,理所当然地“嗯”了一声:“那陈叔先去忙吧,这里交给林落就可以了。”
然后转身朝书房走去,双手随意地插在睡袍衣兜里,极具坠感的衣带在身后垂下,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晃动,隐隐可以透过睡袍感受到丝绸下完美的身体轮廓。
林落实在很难想象她要和这样打扮的季迟安在他家里单独工作。
总觉得这工作正经不到哪里去。
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跟上了。
季迟安的书房很大,和他的办公室一样,环绕着落地窗,他似乎对落地窗有种迷之执念。
林落跟着进去后,老老实实地在他办公桌旁边的一张小桌子前坐下了,小行李箱乖乖依着桌子腿放在脚边,玫瑰花则顺手插进了笔筒,掏出迷你笔记本就准备开始给季迟安打杂。
然而季迟安迟迟没有动静,只是斜倚在座位上打量着她的方向,打量得她毛骨悚然:“季……季总,有什么事儿吗”
“没什么。”季迟安收回目光,正了身子,低头翻看起手里的文件,“你把过几天慈善晚宴的嘉宾名单整理出来吧。”
“好的。”
“积分-1。”
……
我说错什么了吗我做错什么了吗
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