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盈背着手在里面转了圈,最后站在落地窗边往外看。
风轻日暖,蓝天无垠。
放眼放去,大半个江城尽在视野之中,马路上是来来去去的车辆和行人,看起来忙碌非常。
这幅景象,她在父亲的办公室也见过。
心绪微动,傅盈收回目光,在沙发上坐下“你要开始办公了吗?”
“对,你可以午睡一会。”说着江棘打开了电脑。
傅盈没照做,而是把一张椅子推到江棘旁边,然后挨着他坐下,倾身跟他一起看电脑上的文字“我要看看你在忙什么。”
一分钟后,傅盈躺回沙发,决定小睡一会。
没想到公司文件的功效居然跟大学数学课本不逞多让,能瞬间给人催眠,傅盈躺上沙发,闭上眼后没一会就进入了梦乡。
江棘抬眸看她,心下不禁有些好笑。
他站起身走到傅盈面前看了看,并不打算把她抱进里面的小房间,那里面有床,但是他会看不到她。
确定傅盈已经睡着后他从小房间里拿了条被子出来,又帮她脱掉外套,想了想,手探进薄衫解开了文胸搭扣。
傅盈迷迷糊糊地哼了两声,没有醒。
江棘又坐回办公桌前,本该落在电脑上的注意力全被沙发上的鼓包全部吸引,他干脆放下手里的工作,毫不遮掩地盯着傅盈看。
“叩叩叩。”
江棘拧眉,下意识地看了眼傅盈,发觉她没有动静后江棘才道“进。”
进来的人是财务部主管,他拿着报告正要开口,余光便瞥见沙发上躺了个人,要说出口的话被瞬间咽回嘴里。
他看了看江总,又看了看沙发上的人。
快二十年的工作经验令他无需提醒便知要降低音量“江总?”
江棘面无表情地朝小房间的地方偏了偏头“进去说。”
“……好。”
傅盈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半,她坐起身揉了揉脸,打了个哈欠,抬起头时正好和一个红着脸泫然欲泣的女人对上眼。
对方立刻回避了目光,步履匆匆地出了办公室。
傅盈又往小房间的方向看了眼,江棘正好从里面走出来。
他一眼就看到了她“醒了?”
傅盈迟钝地点了点头,目光仍虚虚地落在小房间上“你们……”
江棘挑眉“嗯?”
傅盈又看向江棘,眼神从他的脸开始,一路往下“在里面做什么?”
“你在看哪?”江棘大步走到沙发前停下,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你以为我跟她做了什么?”
这个姿势有些尴尬。
她坐在沙发上,而他几乎贴着她站,抬眸能看到他的脸,垂眸就正对上一个尴尬的位置。
傅盈清醒了很多,道“你们肯定在谈工作。”
江棘俯视着她“看清楚她的样子了吗?”
傅盈?
想了下,她道“她挺漂亮的。”
“我说表情。”
傅盈有些困惑,但还是答道“她脸很红,看起来快哭了。”
“知道为什么吗?”
傅盈微微蹙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工作完成得不好,我只问了几个问题她就没话说了,憋屈哭了。”江棘把手贴上傅盈的脸颊,“她花了六年成为公司的部门主管,有能力,也很努力,每天主动加班,一天不肯休息,非常能吃苦。”
“……所以?”
“你舍得你的女儿像她这样吗?”
“不舍得。”傅盈摇摇头,又抬起头,“可我们的女儿以后是坐你的位置啊,没人能说她。”
江棘眉头微蹙,手指摩挲着傅盈的下巴。
为什么她这么乐忠于给女儿找苦吃?这辈子没感受过,想让自己女儿去体验?
他垂眸看了眼她不怎么显怀的肚子,怀孕已经满三月,虽然检查报告结果还没出来,但孩子也算是怀稳妥了。
思忖片刻,江棘道“反正你没什么事,明天来公司上班怎么样?就当提前实习。”
那就让她亲自感受一下好了。
上班?
傅盈早就想自己做点什么了,她点点头“我可以做什么?翻译吗?文员?助理?”
“做我助理。”江棘指了指旁边的玻璃隔间,“你就坐那里。”
傅盈抓着江棘的手站了起来,看着旁边隔着一层玻璃的房间,眼里有些向往“你的助理都需要做什么?”
“你要做的不多,端茶倒水,接电话写报告之类,最重要的是——”江棘倾身贴上她的耳边,“时刻注意我的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