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怕，此地不宜久留，赶紧溜。
“程越。”陈佳佳嗓音细小，从后面幽怨的飘过来。
秦妙没敢回头，她仰头看了程越一眼，这家伙依旧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程越低下眼睛，四目相对的一瞬间，他忽然低下头去。
秦妙哪里想得到他会忽然接近，“哎呀”叫了一声，手忙脚乱的往旁边退。
“笨死了，”程越笑了，又伸手将她拽回来，“之前不是说我不会亲你吗，既然这样，你躲什么?”
秦妙：“......”
她就知道，这家伙记仇得很!
-
活动中心。
麦克风和音响都已经准备好了，马上就要秦妙上去排练了。
“我有点紧张，”秦妙凑到陶关琳身边，小声的说。
“你还会紧张?”陶关琳哼笑一声，“不信。”
“真的，”秦妙偷偷的瞄了一眼程越，道，“他不是不用练习了吗，怎么还来?”
“你不会是因为他，所以才紧张成这个样子吧?”陶关琳一脸怀疑。
“虽然说出来很没出息，但你说的没错。”秦妙哭丧着脸，点点头。
“之前在程越面前舞旗子的时候，怎么没紧张?”陶关琳扬起一边的眉毛，“你不会有什么问题吧，难道学着学着，学出感情来了?”
秦妙愣住。
这算什么话?
“不会吧，”陶关琳见她没说话，眼睛立刻睁大了，“你还真对他——”
“说什么呢，”秦妙赶紧用胳膊抵了陶关琳一下，胡乱比喻，“他现在就像我的班主任，班主任在台下，你说我轻松的了吗?”
陶关琳松了口气：“吓死我了。”
“怕什么?”秦妙问，“程越长得好看，身材能力家境都棒得很，喜欢他不是很正常吗?”
“你懂什么，”陶关琳轻叹一声，老成的揽着她的肩膀，道，“虽然我对那些流言蜚语不屑一顾，什么家暴遗传，老爸劈腿等等那些狗血的事情我也懒得管，但有些事情绝对不会是空穴来风。所以作为小姐妹，我希望你离着他远一点。”
陶关琳说得非常陈恳，还语重心长的拍了怕她的肩。
秦妙：“......”
没有那么严重吧。
“哪家父母愿意让自己的孩子嫁给一个这样的家庭，又是出轨又是家暴的，”陶关琳说，“尤其是你这样的人，傻了吧唧，被人卖了还得帮人数钱呢。”
秦妙反对道：“程越才不会。”
他跟别人不一样，而且程母看起来也很慈祥，跟传闻里凶神恶煞的模样大相径庭。
陶关琳用手指戳戳她的额头：“不论如何，你给我老实一点。”
很快，秦妙就上台了。
她拿着麦克风，站在高高的台子上，下面一群人。
完了完了，她现在更紧张了。
不过——
秦妙用眼睛扫了一圈，程越呢?
伴奏声响起，秦妙呼出口气，随着熟悉的音乐，紧张的情绪终于慢慢退去。
渐入佳境。
赵子寒双手抱胸，在台下一眨不眨的看着她，模样认真无比，像是在比较两个人的差距。
余音绕梁。
等一首歌结束之后，秦妙眼神不由自主的找到了陶关琳，笑眯眯的向她比了个心，目光一抬，看到了个人。
程越站在离着陶关琳不远的位置上，双手抱胸，安静的看着她。
几乎下一秒，秦妙将手臂收了回来。
天哪，那家伙什么时候来的?!她刚刚是朝陶关琳比的心，程越应该不会误会吧!
她闲的没事儿比什么心?
紧张的情绪再度袭来，等伴奏一结束，秦妙赶紧将话筒还了回去。
“唱得不错，”陶关琳朝她竖起大拇指，“我宣布，你可以出道了。”
秦妙干笑两声，心虚的瞄了程越一眼，他脸上倒是什么多余的表情都没有，秦妙松了口气的同时，居然还该死的又一点点失落。
怎么也应该意思意思，象征性的夸夸她也是好的呀。
秦妙轻轻哼出一声。
冷漠!
-
程越低头看向手机，停止录音。
-
不用工作的第三天，陈姐那边终于来了消息，让他们来医院，可话还没说完，就被断了，等秦妙再打过去，一片忙音。
等下课了，秦妙叫上程越，急匆匆的朝医院跑。
陈姐居然被肌肉男打进了病房，还忽然断了联系。秦妙心急如焚，不停地催促司机开快一点。
“你别着急，既然她还能打电话，伤得就不会重。”程越说，“她是在医院，可能一声那边有什么变故，等事情处理好了，就会给你打过来了，”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秦妙还是很慌张。
“那个人块头那么大，真打坏了怎么办?”秦妙坐立难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陈姐那么精明，怎么会交一个这样的男朋友?”
一直手忽然抓住她的。
秦妙猛地怔住，朝程越看过去。
“不会的，”程越说，“别自己吓唬自己，耐心点，再等等。”
他的话仿佛一针镇定剂，秦妙这才冷静下来。
程越的手很大，可以完全包住她的。他身上的温度火热无比，直传到了秦妙心里去。
这、这算牵手吗?
秦妙赶紧想将手缩回来，可程越牢牢的抓住，就是不放开。
“你干什么?”秦妙问。
“给你力量，”程越淡道，“你这么傻，没准一会儿又会胡思乱想。”
秦妙赶紧道：“不用不用。”
程越依然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嗓音寡淡：“你要是又出了什么事，回头麻烦的是我。”
秦妙：“......”
一路上，程越都紧紧地牵着她的手。秦妙有些无所适从，可感觉现在拒绝他又很奇怪，仿佛自己心里有鬼一样。
秦妙偷偷的瞄了一眼程越，他正透过窗户，看向外边，一点儿慌张的样子都没有。
秦妙忽然不服气起来。
凭什么她这么不冷静?实在太不公平了!
-
旁边没了声音，程越微不可察的侧了侧头。秦妙正在看手机，细碎的头发落在耳边，一副认真又乖巧的样子。
程越调转目光，又将视线落在两个人纠缠的手指上。
偌大的喉结上下滑动，他微微勾起嘴唇，再次看向外边，耳尖微微发红。
等到了医院，程越才将手松开。秦妙飞快的看了她一眼，赶紧朝门口跑去。
程越跟上。
陈姐在换药，他们暂时都不能进去，刚刚挂断电话只是因为没电，所以关机了，仅此而已。
秦妙松了口气。
这种小概率的事件，还能发生在她身上，真是异常幸运啊。秦妙摇摇头，一下子坐在休息椅上。
“我说没事吧，”程越坐在她旁边，胡乱揉揉她的脑袋，“年纪不大，还挺能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