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也在。
“少帅不喜欢闹钟那种西洋玩意儿,所以都是贴身去叫起来的。
行了挽挽小姐你去吧,我出去了。”
霍仿的房门被带上了。
被子凌乱的大床上,年轻男人依旧呼吸均匀。
挽挽第一次进来霍仿的房间。
占地很大但似乎完全没有她的房间来得精致。
她认为那是因为这里是纯男性房间的关系,粗线条偏工业风。
而实际上是因为霍仿把挽挽当女儿养,什么都要最好的捧给她,她的房间才会那样。
“少帅。”
挽挽走到少帅床边,弯下腰轻声叫。
少女的声音本来就软软的,此时更是刻意放软,听着十分软绵可爱。
随着挽挽低头,顺滑的长发自她背上滑落。
少帅的房间那没有地毯,走路都是有声音的。
挽挽凑的算蛮近的了,霍仿依旧偏着头昏睡,眼睛紧紧闭着,没有一点醒过来的迹象。
闭着眼睛的男人,不见丝毫凌厉,看着一点攻击力都没有。
脸部轮廓还是一样的深邃。
堂堂少帅,竟然还要赖床的嘛
“少帅。”
挽挽一连叫了几声,都没反应。
隔着被子,挽挽伸手推了一下少帅的肩膀。
没反应。
挽挽又推了一下,力气稍稍大了一点。
下一秒,挽挽被扣住了手腕。
随着少女的尖叫,整个人天旋地转。
等稳定下来之后,挽挽已经被带上床,隔着蓬松的鸭绒被被男人压在身下。
准确来说是少帅的手臂压着挽挽的脖子和肩膀,牢牢地固定着她,使她不能动弹。
少帅穿着白色t恤睡觉,手臂上的肌肉不再是隐藏在衬衫下面,而是完全暴露出来,就贴着挽挽的唇。
挽挽靠近少帅身体的手臂被压着。
男人鼻子里出了几口重重的气,很快又归于平静。
挽挽觉得他的呼吸像小羽毛一样,刷子上仿佛有勾子一样,不断地欺凌着挽挽可怜的皮肤。
因为少帅的头就睡在挽挽的头和脖子中间。
挽挽试图反抗,但她一遇到少帅就变得身娇体软易推倒,丝毫动弹不得。
要不是昨天晚上少帅那么情真意切地说过,他是绝对不会欺负挽挽的,挽挽真的会以为少帅是故意的。
可见这预防针打得有多好。
疼爱挽挽,绝对不算欺负挽挽。
“少帅。少帅,你醒醒。”
挽挽被他压住的手臂推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
“别闹,再睡一会儿。”
男人的鼻音很重,含糊其辞。
霍仿翻身,竟然直接长臂一伸,把挽挽包到了怀里。
温软的身体入怀,少帅终于慢慢睁开了眼睛。
一看挽挽被他抱在怀中,立刻清醒了睡意,松开挽挽起身。
动作在一秒内完成,可见少帅有多么急迫。
“挽挽,你没事吧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少帅慌乱间赤脚踩在地上。
挽挽淡定地床上爬下去。
看着少帅自责的俊脸,挽挽的气就消了。
“算了,没事儿。”
你说霍仿对她不轨吧,也没有碰到什么不该碰的地方,说白了就是抱了一下。
而且人家一旦清醒就立刻松手了。
不是故意的这件事情在明显不过。
霍仿单手捂着脸,“很抱歉挽挽。”
挽挽竟然反而安慰起霍仿,“你下次别这样就可以了少帅。”
“好,那你先出去吧,我换衣服。”
挽挽关上门之后,少帅脸上哪还有什么歉意。
他早就醒了,等着挽挽呢。
思来想去一整晚,挽挽这么排斥他这种类型的男人,那他就更要先下手为强了,否则府里准备的婚礼他要跟谁去结。
等挽挽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甚至习惯了他的亲近。
再排斥他的出身相貌就来不及了。
希望可以快一点再快一点进度直接拉到洞房花烛夜最好。
之后几天,少帅都没有发生类似的错误。
有时候有不小心的亲近,在挽挽反应过来之前,少帅已经注定退开了,还跟挽挽道歉。
但是怎么说呢
本来挽挽根本没有注意到,被少帅这么郑重其事地一道歉,反而显得好像有什么一样。
慢慢,挽挽就开始不管了。
反正少帅是个好人,不会欺负她的。
对
的确不会欺负她,但在婚前亲近亲近她一解相思之苦还是很有必要的。
书房里
“挽挽,帮我拿一下菀城历代城防营的资料。”
少帅的钢笔站着红色墨水,正书写。
少帅的字很好看。
挽挽踮起脚尖也拿不到,在书架的最上面一层。
“小心”
眼看着书架上层,随着挽挽的抽动,即将有很多书掉下来。
少女的背上忽然压过来一具身体,胳膊叠着胳膊,身体叠着身体。
而霍仿的另一只手,也有意无意地刚好放在了挽挽手臂上。
挽挽的手是张开的,少帅的大手手指正好交叠在挽挽的指缝间,颇有一种十指交叉的感觉。
挽挽被整个人困在书架少帅之间。
挽挽想抽出身子来。
“挽挽别动。”
挽挽一动,霍仿的身体就要跟着往外,那些原本被他手掌托住的书又要往外面掉。
少数正在慢慢地,慢慢地把那些书放回原位。
霍仿比挽挽高很多,下巴在挽挽的头发上。
好好的工作氛围一下子就变了味道。
不知道是无意的还是有心的。
又或者是随时随地在等待这样一亲芳泽的机会。
挽挽发现自己连另一只手都被人家扣着。
“好了吗”
“嗯,马上。”男人答得流畅,动作就迟缓多了。
但是再慢还是会完成的。
书被摁回去了。
少帅松开对挽挽的桎梏。
随着男人的身体离开,挽挽的呼吸空间一下子就变大了。
霍仿怜爱地摸摸挽挽的头,“有没有撞到”
像在摸小朋友一样。
挽挽摇头。
一看对方一点脸色上的变化都没有,挽挽心中产生的一点点的旖旎也消失了。
“挽挽下次要小心,最上面的书站在梯子上拿,书的角很坚硬很重,我会担心的。”
挽挽点点头。
霍仿他温柔得简直像个领居家的大哥哥。
几天后,霍仿带着挽挽去参加一个宴会。
据说那是一场完全只有男性宾客的宴会,全场找不出一个出身贵族的女性。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宴会”
“因为如果是纯男性的宴会,男宾会比较放得开”
霍仿其实说的很含蓄。
挽挽在他身边,风吹不着雨淋不到,无意识一朵温室里的花。
可没有对比,没有对外界残酷的认知,挽挽怎么能知道他对她的好呢。
只有真正认知到这家事情,才会转而珍惜他吧。
挽挽其实并没有明白放得开是放到何种开。
这个宴会有独特的着装,仿古,宽袍大袖。
女性皆楚腰紧裹。
挽挽和霍仿一辆车。
下车前,霍仿拉住挽挽要开门的手,“挽挽。”
“怎么了”
“你真的要跟我去吗”
“你不是说都要带一名女性的吗”
“是,如果你想反悔,那我一个人去也可以,尴尬一些也没问题。”
“不用啊,我陪你去。”
霍仿似乎欲言又止。
两人的衣服送到宾客独立的休息室。
“这位小姐,请为你的主人穿上衣物。”
这里的工作人员笑盈盈地退出去了。
挽挽
主人霍仿吗
“挽挽,麻烦你了。”
男人站在镜子前,两手张开。
少女在他身前身后走动,一个袖子一个袖子替他衣服。
霍仿自上而下看着挽挽。
挽挽人太小了,给霍仿穿衣服的时候,有一种窝在霍仿怀里的错觉。
一瞬间,霍仿想直接环抱上去,彻底把她纳入怀中。
黑袍大袖很衬霍仿,的确有古代风流名士的风采。
女孩子的衣服就细小地多了,而且虽然包裹得很严实,但是有一种很容易就被扯掉的感觉。
“挽挽,在这里你不可以私自行动,一定要时刻跟着我知道吗”
挽挽点点头。
刚出门,挽挽就听见了一些不和谐的声音。
像是脖子以下不能描述的部位的声音。
挽挽刚想回头,眼睛就被男人温暖的大手捂住了。
身体也直接被手臂上从身后缠来的大手拖进了霍仿的怀抱。
耳边一边那样的声音依旧不绝于耳,一边是霍仿低沉安抚她的男音。
“挽挽,乖,你还小,那种场面不能看。”
被捂着眼睛的少女乖乖点头。
这他么是个什么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