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绣愣得连哭也忘记了, 惊慌地推开齐彧, 双手捂在胸前, 一张小脸上满是局促与彷徨。
齐彧吞了下口水, 怎么觉着, 这样的阿绣越发好看了呢。
他扑上去,将孟绣按在身下, 任由她如同案板上的鱼似的扑腾着脚丫子,小嘴里还喋喋不休地请求齐彧放过她,可齐彧既已动了情, 又怎会轻易罢休,何况, 他已食髓知味,自然不能放过与阿绣在一起的每一日。
齐彧堵住孟绣的嘴, 然后将她的手往下带去孟绣反抗不过, 只好遂了他的意, 长痛不如短疼,早些顺了齐彧也好早些结束。
事毕一宿无话, 孟绣又气得背对着齐彧, 齐彧讪讪的, 根本不敢再去撩拨她。
孟绣只觉得头疼,那样羞耻的方式亏齐彧想得出来!他拿她当什么了!灭火的工具么
虽说这回并未伤着她,可可要按着那样的方式,孟绣情愿被齐彧这样那样!
早起时,齐彧是悄悄走的, 昨晚他迫着阿绣用手为他他又后悔了,怎么他在战场上攻无不克,到了孟绣面前,全然同个毛头小子似的,丝毫不知道节制昨儿个还承诺得好好的,绝不迫她,可誓刚发完,看着阿绣那越发成熟的酮体,这样的尤物就躺在他枕榻,美人在怀,他又不是柳下惠,岂有不采摘之理
虽说荒唐了些,好歹解决了问题,是以齐彧今晨亦是神清气爽,只是可怜了孟绣,只觉着手上全是齐彧那物的腥膻气味,还酸得要命,缩在被子里直到晌午都不肯起来见人,还是黄雅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中午闯进去,才瞧见自家主子将脸埋在梳妆台前,眼下一片乌青,估摸着应是一夜都没睡好。
她手垂在一旁,黄雅一进屋就闻到一股子气味,与昨日的不一样,昨日的是一种花香味道,而今日的却是一种腥味。
孟绣头发散着,衣裳随意披在身上,黄雅叹了一口气:“主子,您倒也不怕受了凉,回头您冻病了,陛下指不定怎么数落咱们这些奴婢呢。”黄雅想去替孟绣拢一拢衣裳,不意碰到了孟绣的右手,被她躲开了。
孟绣几乎是闪电般弹回了自己的右手,揣在胸口,再不肯伸出来。
方才那番话本是黄雅为了宽慰孟绣才说的,谁料她听了却越发难受了,整个人缩成小小的一团,小声的抽泣起来,她又不是勾栏里的姑娘,齐彧他怎么能这么对自己呢
黄雅也懵了,不晓得自己主子究竟是怎么了,看来又是陛下惹着主子了,方才陛下才让人传话过来,说是主子有什么事都要立即禀报,那么主子这样算不算有事呢
黄雅思忖了片刻,还是决定将这事上报给齐彧。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门,然后再轻手轻脚地阖上——以防惊扰了孟绣,她小声唤道:“知秋,你来。”
知秋正浇着花,今晨陛下离去前特意问了她绣姐姐喜欢什么花,她知无不言,立马便告诉陛下绣姐姐喜欢栀子花,不过半刻钟,尚宫局便派了人送来数盆开得正好的栀子花,此刻她正在打理。
听见黄雅叫她,知秋立刻迎上去,问道:“姑姑可有什么吩咐”
黄雅特意瞧了瞧里间,见孟绣毫无反应,才附在知秋耳边悄悄道:“你去修贤殿一趟,便这么说”
知秋走了后许久,孟绣才穿好衣裳从里头出来,瞧见这一院子的栀子花,连忙捂住了鼻子。
她是喜欢栀子花,可是齐彧送这么多盆栀子花堆在她院子里头,是想熏死她吗
从沁芳阁去修贤殿必经过御花园,听闻那新晋的王美人素日里最喜欢逛御花园,知秋记着黄雅的话自家绣姐姐尚未在宫中站稳脚跟,不宜与旁的嫔妃有所冲突,特意垂着头快速前进,想着早些穿过御花园,省的不巧遇见王美人。
她一路疾走,忽闻背后有人娇声喝道:“站住,你是哪宫的人”
她自西北角而来,这宫里住在西北处的,除了孟绣再无旁人来。
知秋心几乎快跳到嗓子眼了,强作镇定回头福了个身:“奴婢参见王美人,奴婢是沁芳阁的。”
那王美人搔了搔鬓角簪的黄金翡翠玉芙蓉,旁边的另一个女子以扇子捂着嘴笑道:“姐姐你瞧她的样子,这般着急忙慌的,再望她去的方向,想也不用想,必是得了她家狐媚子的令,要去勾引陛下呢!”
宫中正经嫔妃统共五位,楚昭容性子和顺,想来是宋淑女了。
她的品级与绣姐姐相同,却不如绣姐姐享有圣恩便只能依附着王美人,以求在宫中讨得一席安枕之地。
王美人出生不凡,自幼眼高于顶,虽孟绣连着承宠了两日,可到底身无根基,不过是空有美色罢了,是以她虽嫉妒,却未太将她放在心上。
可她还是觉着心里不畅快,若没有孟绣那个贱婢,那么这头一份恩宠必是她的无疑,于是口出嘲讽:“这样的下作手段,妹妹你我系出名门,怕是做不来的,孟选侍连着侍奉陛下两日,按着往日宫里的规矩,便是不抬位份,也该有些珍宝赏赐什么的,可你瞧陛下什么也没赏,想是不屑的,她这样的人,恐怕不配宫里的好东西,且安心在沁芳阁那破院子住着吧。妹妹,咱们走。”
知秋虽气极了,可她只是个奴婢,按照宫规只能乖乖跪着听王美人她们说完。
等着她们走了,知秋才从忿忿地地上爬起来,匆匆向修贤殿去。
修贤殿
陛下今日也不知怎了,一直都在修文殿里,按着往日,那些政务早该处理完了,昨日可不就是早早地去了孟选侍宫中,还在那里厮磨了好一阵,直到晚间还不肯停歇。</p>
大宝觉着陛下就像个情窦初开的小伙子似的,日日都想同孟主子腻在一块,可人家孟主子呢,瞧见他就烦,偏生他还不知节制,回回都将孟主子气得不肯同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