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煦!”筠溪拉了他一把,直接将他拉了一个趔趄。
“你干什么!”明煦的脸一瞬间就黑了下来。
眼看着两人又要吵起来,年龄最大的流尘赶紧去劝架,“别吵别吵!”
然而这两人平日里本身就很不对付,此时又被激起了火气,眼看着就要收不住,一旁的阿宁已经拿出来一个用草叶编织的小动物。
“这只小猪我很喜欢。”阿宁本意是缓和一下气氛,然而,听了他的话之后,明煦的脸色顿时变得更差了。
眯着眼睛看了阿宁一眼,明煦冷哼一声后,直接转身走了。
只留下阿宁满头雾水。
流尘轻轻咳嗽了一声,“那个,这个其实是明煦编织的,是一只小犬。”
阿宁:……
不远处,一处假山后,薛雁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好悬才将自己的小声给憋了回去,肩膀不间断地抖动着,好一会儿才算是停歇了下来。
“明煦的手工,实在是……”薛雁声又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因为实在是太好笑了,他实在是没有看出来那一个草编动物究竟和狗有什么相似的地方。
等孩子们都离开之后,薛雁声靠在了假山上,“阿泽,你觉得那五个孩子如何谁可堪大任”
“明煦。”沈正泽立刻想也不想地道。
“哦”薛雁声有些惊讶,“为什么”
“他很有分寸。”沈正泽道。
明煦虽然平日里傲气了一些,但是在他和薛雁声面前的时候却一向很乖,只是脊背仍旧挺直。
薛雁声若有所思了一会儿后道,“东市的铺子也差不多快弄好了,被人我不太放心,大概还是要让薛凭过去看着。”
“你是准备把这几个培养起来”沈正泽明白了薛雁声的意思。
薛雁声想要做的有很多,如今酿酒归秦掌柜负责,东市的店铺专门做甜点,大概率是要让薛凭去的,他毕竟经验丰富。而因为甜点产生的一些附属产业,就需要其他人专门负责了。
而这一次疫病之后,薛雁声在许韫辞那里发现了被当做药物的茶叶,又准备趁着还无人做的时候,率先做茶叶生意。
而这些生意想要做起来,都离不开人,而更进一步,是离不开自家信任的人。
“我们能用的人还是太少了。”薛雁声叹息道。
“不着急。”沈正泽将薛雁声压在了假山上,控制住了他的手脚,“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薛雁声挣扎了一下,没推动,只能伸出手捏了捏沈正泽的脖子,“别闹,在外面呢。”
薛雁声可不想光天化日之下做点儿少儿不易的事情,虽然现在是晚上,看着似乎是没有人,但……薛雁声还是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个坎儿。
“我不乱来。”沈正泽在薛雁声的脸上细细碎碎的吻着,“亲一亲就好。”
薛雁声放下了心,放松了下来,顺从地与对方接吻。
月色倾泄,彼此追逐,没多久的时间,薛雁声已经是气喘吁吁。
沈正泽一向体贴,他分开了唇,低哑地问道,“难受”
薛雁声摇了摇头,眼睛里染上了一层水雾,“还好,就是刚才你太用力了,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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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月光很是不错,沈正泽的视力一向很好,遇到了薛雁声以后,也开始食用动物的内脏,夜视的情况也有了很大的改善,在清亮的月光下,他能够清楚地看到薛雁声的唇。
大概是刚才接吻的原因,他的唇看起来很润,很软,很想……咬一口。
他是这想的,也这么做了。
“阿泽!”薛雁声捂着自己的嘴,低低地吼道。
虽然对方没有用力,但还是有点儿疼的好吗!
而更加让薛雁声有些羞窘的是,还有一种酥麻酥麻的感觉,那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自己的脊柱都酥软了起来。
这种感觉十分危险。
根据以往的经验,如果自己再任由对方这样下去的话……
薛雁声正想着,他的手已经被对方从唇前拿开,双手十指交扣,而后被压到了头顶上。
“阿泽……”薛雁声的声音已经有些不稳当,“那个……”
下一瞬,薛雁声的声音却停顿了下来。
银色地月光洒下,落在了沈正泽的脸上,皎月清辉,朦胧诗意,纵使沈正泽分明是健康的麦色肌肤,却仍旧像是给他堵上了一层月白色。
看起来更加……可口
请原谅薛雁声一时忘词,又或许这并不是忘词,而是他内心深处最深刻的希望。
沈正泽将他的手压在头顶之后,并没有多做什么,只是凑上前去,用自己的脸颊轻轻蹭着薛雁声的脸颊。
那一个瞬间,薛雁声以为自己养了一只大猫,正在自己的身上蹭来蹭去,寻求安抚。
“阿泽……”开口的那一个瞬间,薛雁声忍不住咽了咽唾液。
他发现自己的嗓子干得很,只能不停地咽口水,然而,这并不能缓解那种干渴的情况。
他牢牢地盯着沈正泽,从对方满是深情的眼眸,到对方高挺的鼻梁,再到……唇。
薛雁声仿佛是着魔一样地凑上去,开始只是轻轻地贴着,但是很快他就发现这压根就不能缓解干渴的喉咙,于是他伸出舌,试图叩开“门扉”,。
但是那“门”实在是太难打开了,他好不容易推开最外面的“一扇”,却发现还有“一扇”,这就不怎么让人爽快了。
愤恨之下,他干脆恶狠狠地咬了下去,然而在牙齿闭合的那一瞬间,他又心软了,最终只是愤恨地磨了磨,接着就强行“推开”门扉,闯了进去。
可是,他似乎是找错了地方,唇舌交缠并不能缓解他干渴的喉咙。
迷茫间,他的动作稍微缓了缓,继而就被夺取了主动权。
沈正泽将人挤在自己和假山之间的空隙里,胸膛贴着胸膛,脸贴着脸,仿佛是缝合在了对方的身上一般。
清辉洒下,只能看见一个人的影子,因为他们彼此贴地实在是太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