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刷——刷——”
镰刀的利刃和麦秸相触,将镰刀往上用力一提,一把麦子就从根部斜斜切,只留下了斜着的切面,越往上越尖,如果不小心的话,还有可能会被戳到,虽然不会流血,但是会疼。若是不走运的话,直接被戳出血也是很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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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薛雁声辛辛苦苦把自己负责的那一趟麦子割倒之后,忍不住直起身,伸了个懒腰。
“我觉得自己都能听见骨头嘎嘣嘎嘣的声音。”薛雁声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吐槽道。
除了腰酸以外,还有一事让薛雁声有些受不了,因为要左手握住麦子,右手提着镰刀割麦子,长久下来,双手就被摩擦的有些发红。
只是轻轻地张开合拢,都会有轻微的痛楚传来。
“怎么就没有人编织手套呢”薛雁声此时十分后悔,没有通过位面交易系统查询一下应该注意的地方。
而就算是现在开始编织手套也晚了!如果是直接用皮子制作手套的话,大热天的谁戴得住啊!
“呼,明天让薛凭找人去缝制一下好了,也不要求美观了,就照着张开五指后的手掌为模型,割出来两块布缝在一起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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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薛雁声第二趟割到一半的时候,正好和对面的沈正泽对上头。
“咦”薛雁声左右看了看,“这快地的麦子都割完了啊”
沈正泽取过对方手里的镰刀,用唇轻轻地碰了他的脸颊一下,“歇一会儿吧。”
“别处还剩下多少”薛雁声下意识地问道。
“快割完了。”
“这么快”薛雁声有些惊讶,他抬头看了看日头,太阳已经斜斜得挂在了天边,“不是说有五亩吗”
“人多。”沈正泽倒是并不怎么在意,薛凭找人的时候都是特意挑选过的,好吃懒做的不要,手脚不利落的也不要,最后虽然只请了十人,但是效率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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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麦子全部割倒以后,还需要暴晒几天,等麦穗干到一定程度后,就用沉重的石头碾子连着麦秸一起碾压。
反复几次过后,带壳的麦粒就会从麦秆,或者说是麦穗上掉落下来。碾压过后,将麦秸抖动、移走,已经被彻底压平的地面上便只剩下麦子。
之后找一个有风的时候,用木锹将麦子迎风扬起,风将灰尘吹走,而麦子因为重力而落下,如此就可以把麦子和土分开。
最后再把麦粒脱壳,就可以得到干净的麦子了。若是想要吃面的话,直接将麦子送去水磨坊,几天之后就能得到白白净净的面粉。
哦不对,现在暂时还做不到将面粉磨到全白,而是一种略微发黄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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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五亩麦子被彻底收割完毕后,薛雁声已经觉得自己的手臂已经彻底抬不起来了。
虽然他满打满算最多也就割了两趟,然而体力消耗仍旧巨大!
即便是端茶倒水这么简单的动作,都能引起疼痛。
更不要说,因为手掌心和镰刀柄的摩擦,直接让他掌心上方出现了一个水泡。
薛雁声丧丧地躺在炕上,觉得自己已经彻底变成了一条咸鱼,连身都不想翻的那种。
薛凭和小道士住在了最开始薛家大哥和他的仆从住的的那个地方。
至于被雇佣来的几人,因为沈家实在是住不开,只好撑起来帐篷凑活一下,好在现在晚上的温度也不怎么冷,不用担心夜里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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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帮你捏一捏。”沈正泽挽起了自己的袖子,“捏完之后就舒服了。”
薛雁声没动弹,只是眨了眨眼睛,示意好的。
沈正泽小心地碰了薛雁声的上臂,“疼吗”
“还好。”薛雁声闭着眼睛道。
沈正泽放下了心,“那我就开始了。”
“嗯。”这个嗯字,几乎是薛雁声从鼻腔里哼出来的。
然而,刚答应完的下一个瞬间,薛雁声就无法自控地惨叫出声。
“疼疼疼!别!别捏了,我不要了,我不要了!”
薛雁声眼睛瞪得溜圆,眼中满是畏惧与退缩,“我不要捏了,你放开我!好痛啊!你真的别碰我了!啊——沈正泽你给我等着!”
月明星稀,晚风轻拂,将薛雁声的惨叫带出去了好远。
于是,从第二天开始,薛雁声就不得不开始面对各种各样的目光。
薛凭是不敢看他,时刻担心自己因为听见了小少爷的隐秘爱好而被遣返。
雇工们则是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时不时地窃窃私语。
至于小道士怀清,他的反应十分直接,塞给了薛雁声一本双修秘术,“这个可是我师父的珍藏呢!”神色可骄傲,语气可欠扁。
薛雁声:……
tmd今天也是风评被害的一天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