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春澜:“301,哎教师节你们不是来家里看过我吗”
饶星海:“周是非和阳得意来了,我没来。”
他抬头看着三楼,确认没开灯的那间宿舍就是沈春澜住的。宿舍有个小阳台,阳台上晾着沈春澜的衣服,还有几盆花,拼命地在渐渐转寒的秋季里开出最后的一拨儿。
“不用请我喝茶了。”饶星海咬着小布丁的木条,咧嘴笑笑,双手插在裤兜里,虽然挺潇洒挺帅,但说的话仍旧十分欠揍,“说晚安吧,老师。”
虽然欠揍,但现在想起来,又觉得这人偶尔幼稚得可笑。他身上有时候会透出一些阴森的气息,有时候却又真的像是十八九岁的半大青年,在故作成熟与难掩稚气之间无意识地摇摆。
沈春澜划开lube,想找些打发睡前时间的东西。天竺鼠头像的哨兵给他发来了讯息:【不可爱,看起来蠢。】
他盯着那天竺鼠看了半天,给对方回了个表情。是个吐舌头略略略的小人。
但发出去又觉得不妥,迅速撤回。
【我养过天竺鼠,它们很乖。】
他不知道这是辩解还是陈述,但这个明明喜欢天竺鼠已经喜欢到要把它照片当做头像的哨兵,却又倔强地不肯承认它可爱,沈春澜觉得这人古怪之余又有点儿意思。
他再一次点开哨兵的主页,然后再一次遗憾地看到,主页空空如也。
这人到底什么样高的矮的胖的瘦的俊的丑的沈春澜不甘心,继续看他简陋至极的资料。
等不到天竺鼠哨兵的回复,沈春澜带着一肚子乱七八糟的心事睡了过去。他很快做了梦,梦里有个带着天竺鼠的人和他聊天,说要给俩人天竺鼠见见面,相个亲,配个种。
男生宿舍317里,饶星海刚刚洗完澡,带着一身热腾腾的湿气从洗手间钻出来,顺便提醒在水槽那边刷牙的阳得意:“热水还有五分钟就停了,你要洗赶快。”
阳得意盯着他,表情又兴奋又狐疑,一嘴白沫地呱啦呱啦说话:“饶星海,你刚刚在厕所干了什么”
饶星海:“洗澡。”
阳得意:“不止吧我好像听到了别的声音。”
饶星海:“你耳鸣。”
他一声不吭洗衣服,阳得意在他身边探头探脑:“不对,你今天遇到什么好事了你肯定……我听到你在里面那啥了……真的我耳朵特别灵,我能听到。饶星海,快说呀,我还是不是你最疼爱的舍友”
饶星海收敛脸上表情,严肃地洗完了一盆衣服。
他上床时还能听到阳得意不甘心的追问:“班长,屈舞,你们也帮忙问问啊。太可疑了,他今晚不是去沈老师那边改论文吗为什么改得一脸春色”
饶星海这时候才终于笑了一下,但很快又憋了回去,不想跟任何人分享。
他有点儿困,有点儿累,卷着被子闭起眼睛。这一天过得太快乐了,他不舍得就这样结束。迷迷糊糊中,他听见屈舞和阳得意扒着自己的床栏提醒:“如果真的谈恋爱,记得请大家吃饭。”
饶星海:“嗯……”
周是非催促大家上床休息,随即关了灯。宿舍里渐渐安静下来,呼吸声低缓。
一个细长的黑影从饶星海床上窜下来。它滑行穿过宿舍,穿过阳台,从栏杆处钻了出去,啪地落在地上。
深夜的路灯照亮它身上的鳞片,那是一片片淬着黑光的细小蛇鳞。流浪猫已经在瞬间跑得无影无踪,惊慌得差点在逃窜中满地打滚。
守在宿舍门口的柴犬忽然站了起来,抖动一身的毛发,呜地低鸣。
黑蛇潜藏在灌木的影子中向前滑行。
夜巡的保卫科人员在校道上茫然回头,发现路面空无一物之后,低头问自己的精神体:“怎么了”
他的猎犬竖起了耳朵,惊疑不定地看着昏黄冷清的校道。
黑蛇行进速度极快,终于抵达教师宿舍的时候,它停了下来,仰起蛇头,像是在辨别方位。
沈春澜房间的窗开着,纱窗很松,轻易就能推开。
因为向导和哨兵沉睡时意识松懈,精神体总会在此时出现在房间里。沈春澜的天竺鼠正在床头练习攀岩,嘴里咬着一颗榛子。
窗户传来很轻的推动声,天竺鼠吓了一跳,转头时只见到一道影子水一样滑过墙壁,落到地上。
它的榛子咚地落在沈春澜头顶,但没有把沈春澜惊醒。沈春澜在沉睡中微微皱了皱眉,下意识缩了缩脚。
黑蛇已经蜿蜒缠上了沈春澜的脚踝。
作者有话要说: 黑蛇:暴露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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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今天就让雪豹来表演节目吧,一分钟自拍表情挑战!
一分钟后,观众:它没动。
曹回:动了啊,豹豹已经笑了一百次。
观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