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虫蜡封住的装在竹筒里的一百一十颗小甲虫,透明米粒大小的八爪小虫,被封到珍珠大小的蜡层里。除了和它们放在一起的,那一块有很多细微孔洞的白色小蜡块的拥有者不咬,石头也咬碎给你看。
用法就是,捏开蜡层的一个小口子,被扔到谁身上,就会眨眼间出来自杀式袭击,就像是蜜蜂,失去了毒针就会死去。
被咬后会燎起一大片小水泡,转瞬开始如蜡被火融化,连骨头都难以幸免。极其阴毒。
这些虫子被比自己大百倍的母虫生出来后,就被母虫赶到附近的伴生树上,咬开树皮,将自己裹进树的汁水里。融合自己一点口水,凝固后就被封在变得淡黄色、硬而脆的树蜡里。
然后,被母虫当做礼物送给了木香。
木香将那种异虫称为八爪蜡纸虫。
麻烦的就是每月至少记得有一次,往那白色的蜡块上滴自己的血,在封闭的竹筒里,散发气味,才能保证它们出来后不咬使用者。
不吃不喝也能活个一年,每月用五滴血熏熏,就差不多可以养活这一百一十颗龟息的小毒弹,三年内不会死。
那些子虫是消耗品,没有智慧的,不能沟通,只不咬母虫和木香,还有的就是熟悉的圣树树脂块,散发的气息的生物。
这种异虫,只能算是半变异,是可以遗传的,虽说母虫十年一换,却不会像雪山天蚕那样的奇葩,断掉来源。
为了方便使用,木香还贴心的搭上了一个小弹弓。
楚决明查看的就是这些小虫子,每十颗一小格,竹筒里还有着棉花填充着。
加上之前的天蚕丝软甲,攻防守三种东西木香都给爹爹备齐了。
拿了女儿这么多的东西,楚决明想了想自己的私库,还有钱库,多给点女儿当底蕴和零用钱吧。
下午,木香看着默默过来陪着她,给二花洗澡的爹爹,气消得差不多的她只是让二花抖了抖水珠。
太阳可真好啊,白狼舒坦的摊在竹席上,感受着小崽儿爬上爬下的给自己梳毛。
“呜”舒坦的叹口气,白狼眯起了眼睛,尾巴拍拍地面。
这样明媚的天气,真想出去跑跑。就是不知道小崽儿同不同意呢
那家伙怎么没动静了
看看地上轻飘飘滚动着的毛团,木香无奈的擦下额头的汗水,等收集起来,是不是可以弄成毛线团,织些什么,实在是量太大了。玩戳戳乐,小黄的毛就够玩了。
“兔兔乖,啊、别跑。”
小心翼翼的捋着兔毛的林曦月,无措的感受着兔子的挣扎。一下没看住,小黄翻过身就跑了。
小院子里,传来了阵阵笑声。
对于决府,一切,好似回归了美好的温馨日常。
对于那些逃出生天的女子,却还需要朋友间的相互支撑,才能走出心中的严冬。
柔娘成为了这些女子的守护者。
出来后,她就像大姐姐一样,护着自己的这些姐妹们。还有,厂卫的人,给还有着自理能力的人安排了工作。
至于每人都有的那些抚恤金,愿意留下来一起的,柔娘组织大家每人出了点钱,大家租了个小院子。
一起鼓励别人,早日幸福的离开,去往自己落足的地方。
有着柔娘的悉心照顾,这些花儿般的女子没有继续放纵下去,开始了自己新的人生。
虽然过程艰难,好歹慢慢的走出来了。
有些无家可归的人,后来还是一直和一些姐妹住在那个小院子里。大家对于那个院子有了感情,最后,还是凑钱买了下来,作为心灵的放松之地,时不时就有姐妹回来看看。
渐渐地,有个女人竟然和一个时常来帮忙的厂卫的人有了些意思。刀口舔血的粗汉子和娇美的小女子,英雄救美、互相体贴,小日子过得和和美美,倒也是一桩佳话。
柔娘最初为了陪伴她们,和姐妹们同住。
后来,她的大哥哥将她娶回了家。
他们的事,那男子从不管别人如何说,他的小柔的好,不是不相关的人需要知道的。
就是可惜,柔娘伤了身子,不能生育了。
不过,那次夜里,她听见大哥哥家中传来的小孩子哭声,本让她和吃了苦胆般。现在,却是甜如蜜。
原来,那是男子捡回的一个女婴。
不是什么错过,是重圆青梅竹马的佳话。
她终于完全卸下了足上的镣铐,不再是被拴住的蝴蝶。她成为了一个好妻子,一个好母亲。
她的家,她不愿以原来的身份回去,怕父母遭受闲话。她父母拗不过,表面上是收做了义女,其实该知道的人都知道。
反正,世上的人那么多,只要自己和在意的人知道自己是谁。自己过得好,就行了。
也不必管那么多。
她终于从噩梦中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