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云州回京,那人必定会经过那里。
纵然相信信鸽已经将消息,传达给了那里的自己人,必定是布下了天罗地网。可谁会想将自己的小命交由别人掌握。
嘴上干裂的出血,领头人觉得自己怕是渴的神志不清了。
前面的马车怎么好像没有人驾驶,马儿自己在跑呢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管这热闹。
既然是同往那处的方向行驶,还是个独自的马车,也不需要询问带队的商人队里有没有什么陌生人了。
直接拦停就好。
“停下,不停我要射箭了。”手臂肌肉紧绷,为首的汉子在奔驰的马上搭上了弓。
马车车厢里,打盹的喜鹊被不详的气息惊醒。
看着小家伙的爹爹头顶的气运丝线,喜鹊惊得毛一炸。这家伙咋突然有血光之灾、性命之忧了呢
小家伙在时,明明还是风平浪静的。
在心中夺命连环ca小家伙和白狼老大,喜鹊对着脸色冷漠的男人的头顶拨弄起来。
不让他活着见到小家伙,它这白吃不干活的小弟就要被扫出去了。连让一个人活下去都做不到,它算什么吉祥的神鸟。
还远不是绝境呢。
楚决明不知道那鸟儿在干什么,他只是拖着病腿,出去鞭策马儿加速。
月明星稀,头顶有着无数的阴影袭来。
男人抬头看向了夜空,那里有着无尽的箭雨,伴着火光向他倾泻而来。
强烈的疲惫只让他摆设性的举起了剑挡在面前。
随后,便是针扎一般的酸痛和烈火灼身一般,不舒服的感觉从身上各处传来。
突然,男人感觉自己回到了一条熟悉又陌生的小溪中。凉意袭来,他大口吞咽着甘甜凉爽的水流。
将手帕沾水拧干,敷到眉头紧锁的爹爹头上,木香心中有种凶恶的情绪上升。
她知道自己的情绪不对,但她不想控制。
之前做的事,之后要继续做的事,她绝不后悔。
在收到喜鹊的呼救后,木香和白狼第一时间就回去。
但是她们仗着白狼的能力,还有回去迟了也不会失去行踪的自信,跑到了很远的山里。
回去时,虽然马儿卖力,但拉着马车的普通的马,还是比不上那些疲惫却只骑了人,负重不多,还是良种的马儿们。
马儿在凌乱的箭雨之下,幸运的躲过了好多次伤害,还是被一箭射到了后臀。
那时候两侧都有着人骑马在射箭,喜鹊专心闭上眼睛,只关注楚决明头顶无形的气运丝线。
马儿只是顺带顾及一下。
它尽力了,流着血带着马车又狂奔了一段路。
木香回来时,就看见她的马儿奔跑途中跪了下去,车厢差点甩飞。幸好,车厢歪了半天,还是坚强的正了回去,没有侧翻。
而车厢外面还有着一些箭羽插在上面。那些人的箭都用完了,正陆续的手持刀剑、下马想爬上马车。
木香仿佛听见了自己理智崩断的声音。
在白狼的背上怒吼着,她骑着白狼冲了过去。
不管是多么强壮的人类,手中又拿着怎样的铁片。在牙碎盔甲、爪裂神兵的白狼的随意撕咬、扑击下,都是脆弱的。
木香感觉不到有滚烫的鲜血溅到她的身上,也听不见别人的怒吼、哀嚎。
那都是无关紧要的人。
在白狼扫出一片禁地后,小姑娘跌跌撞撞的爬进了车厢。
眼前发黑,手脚无力。
看见男人左手臂上衣服撕裂、有着鲜血涌出,木香吓得脸色煞白。
扑过去呼喊、探鼻息、摸脉搏一气呵成。
活着
活着就好。
估计是小姑娘的靠近和动作,让撞的眩晕的楚决明有些警醒,很快他就清醒过来。
小家伙在无声的流着泪,看着他苏醒,泪眼模糊的狂喜着睁大了眼睛。
无力的帮小家伙擦下眼泪,越擦越多。
楚决明移动下身体,将女儿搂紧了怀里。
“别怕,没事的。”
瞪大眼睛不想让眼泪掉出去,依偎着自己还是暖着的的家人,木香还记得他受伤的腿还没好全,这又添了新伤。
心中满是心疼和愤恨。
再看着互为肉垫晕过去的二花和小黄。还有她温馨的小车厢,她的家,毁成这样。
年糕,我记得有人骑马逃跑了。找到他们。只留下一个活口
“嗷呜”
群狼聚集。
作者有话要说 晚了点,有事耽误了下。晚安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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