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根本就太简单了好吗
她是奔着把彼得忽悠,咳,追到手成为配偶这样明确的目的接近他的。那么理所当然的,她要顺着他,适应他的习惯喜好,接受他的朋友们,这难道不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吗这可是配偶间必须要有的觉悟。
蜘蛛们活的往好里说很简单,也可以说很自由,往坏里说,那就不好说了,塔拉这个品种更是弱肉强食的典范。当然,这点在那些普通的、未开灵智的赤背蜘蛛们之间表现的比较明显。条件艰苦的时候,它们是会吃掉自己的孩子来维持生命的。
对于塔拉他们这些蜘蛛精来说,自然不存在这么极端的情况。但这种对人类来说可以称得上是自私、残忍、冷漠的基因却从未自他们的身体里消失。
家人、朋友、伙伴,再加上幼崽,那是需要好好关心爱护的一类。其他的不熟,下一个。
所以塔拉对于这些超级英雄的定义,从头到尾都是种族的守护者一类的角色。简单来说,就是一份有信仰加成的工作。
他们蜘蛛不兴这套,但这不代表塔拉对这份工作有什么偏见。她并不介意彼得做这些事,谁还没个小爱好了而她也很乐意跟着他,顺便捞几场架打打,活动活动手脚。
见彼得没了下文,塔拉便自认为自己的解释清楚明确,无懈可击,默默在心里点了个赞,放松的舒了口气。
她垂头看向两人牵着的手,感受着身边人掌心传来的热度,舒服的想蜷起手指。没蜷动。彼得握得太紧了。
好吧,那就这样吧,这样牵着就很不错。她是个很容易满足的蜘蛛精。塔拉自我肯定,况且自家男朋友难得这么主动呢
哈利在台上念着稿子。他的兴致不高,也没什么浓烈的情绪。顶多有些兔死狐悲不,这样形容就有些怪异了。
他的语气干巴巴的,神色也淡淡的,视线虚虚的落在手里的那沓纸上。
诺曼奥斯本死了,死的时候浑身都是可怖的墨绿色鳞片,他都不敢让谁来做个见证,便匆匆把他抬进了棺材。而这口棺材正摆在他身后呢。
他会不会也这样死去呢像个怪物一样,缩在那个小小的黑色空间里。鳞片已经从脖子蔓延到手臂了,或许再过一段时间就能遍布上半身,脸上大概也用不了多久。
这让他觉得有点儿烦躁,又有点儿悲哀。手里的稿子都懒得再继续念下去。但媒体的摄像机正对着他,闪光灯闪的他心烦。
他总归是要好些的,奥斯本的实验室正在研究蜘蛛侠的血液,他的朋友们拜托了托尼斯塔克。没错,他比老家伙幸运的多了。
他只是有点儿恐惧,每天都多出那么一点点。老家伙的死就像是死神远远的跟他打了个招呼,说些“下一个就是你了哦”之类的话,黑袍子扫过他的脚跟。
他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一眼就能找到他的朋友们。他们抬着头,笑着冲他点头。他们大概是葬礼上唯二正大光明露出笑容的人,格格不入的很。不过没关系,反正只有他看得见。
然后他便继续念下一行句子。
人们在棺材周围放下花,沉默着站一会儿,接着转身离开。等到所有人都从小路的尽头消失后,哈利这才疲惫的垮下肩。
“走吧,换个地方,我有点儿事要告诉你们。”哈利带着他们上了车。
他们没去奥斯本大厦,哈利似乎暂时并不想回到那个地方去。他说着是有话要说,车上却不发一言。
大致猜到了什么,塔拉示意司机在路过的街角咖啡店停了车。他们目送着司机开车离去,转手招呼了一辆出租。
毫不意外是塔拉的公寓。这里仿佛成了小秘密的储藏室,所有需要小心翼翼的事都能在这里说出来。
“屋子不错。”哈利称赞了一句,嘴角浅浅的勾着。
彼得一路上都沉默的有些奇怪,若有所思的模样,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唔,能被你夸奖是不是说明这间屋子的装修确实很怎么说,有品位”塔拉耸耸肩,接了壶水,插上电。
哈利嗤笑一声“那我可真是荣幸。”他抱怨了一句,“我就非得喝热水不可吗”
“反正你不能喝可乐。”塔拉警惕的接话,“那是我的。”
“而且网上都是这么说的。”塔拉离开厨房,正对上哈利翻上天的白眼。她撇撇嘴,大度的决定不和这家伙计较。
“说吧。”出错了,请刷新重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