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行走在去往港黑总部的路上。
在身后监视的视线消失之后少年人并没有立刻停住脚步,而是娴熟地前行直到确认安全之后转入最近的小巷。
“请出来吧,”他说道,一手揣着兜靠在光影交接的小巷墙上。
这句话说出之后空气便恢复了寂静。
在等待了一分钟之后,少年人不见烦躁,自如地准备再次开口。
就在这下一秒他直起了身向左方看去。
“这是第一次见面吧,”他带着捉摸不清的笑意,“不知名的先生”
从黑暗中走出的是一位男性,如果国木田或者福泽谕吉在此就能大概辨认出男性的身份。
但是现在在这里的是太宰,因此他只能上下打量男人。
男人穿着最常见不过的风衣长裤,年轻的面容却显露出一丝不可捉摸的暮气。
“初次见面,”男人说道,毫无畏惧地回视太宰。
织田作已经走过不少路程,在杂芜丛生的树林中,隐约能够看见深处的洋房。
他重新点了支烟,跨着步子闲庭漫步一般走向洋房的方向。
这就是最终了吧。
他想。
“请问,能问个路吗”
他随意地问道,双手自觉地伸向两侧腋下,将早已装备好的枪械取出。
这真是好久不见的感觉。
在突入iic作为基地的洋房时他突然想到,从他放弃杀人之后这感觉倒是真的久违了。
但这又有什么办法呢他想,有人要伤害他的孩子,要是他还能无动于衷的话,才是真的无可救药了吧。
让他想想那本书该怎么写呢啊有了有了。
放弃杀人准备写小说的男人因为孩子们重新拿起了枪,但与曾经的自己不同的是,这一次他站在了“光”的那方。
这样作为故事的结尾的话似乎也是不错的选择。
他想着,在舞厅的中央停下脚步。
在他侧身看向的舞厅伸出,纪德等待已久。
“您等待这一刻已经很久了吧”
太宰突然说道。
此时他站在首领办公室中,港黑首领森鸥外就坐在不远处,一手撑着面颊透过落地窗看窗外,在听到少年的声音后才似笑非笑地看了过来。
太宰并没有与男人的目光相对。
他只看着森另一只手压着的黑色信封,目光锐利不可直视。
森鸥外哼地笑了起来。
“太宰君在说什么呢”他说道,“我只不过是将一切因素综合考虑之后,得出了最佳的解决方案。”
“要说的话,太宰君不也是擅于此道吗”
“请别将我与您沦为一谈啊。”少年目光锐利,像是一头凶狠的小兽。
可在他面前的是更为老成的野兽,信步闲庭在自己布置好的局势之中。
太宰无意义地哼笑了声,“那么,请容许我先行告退。”
“你要去织田君那里吗”森突然发问。
“是的。”太宰说道,下一刻听到森鸥外发出轻笑。
“可是你为什么要去那里呢”他真诚地发问,“太宰君应该知道现在的最优解是什么吧”
“当然了,”太宰垂着头,眼中不合时宜地溢出一种放在这个人身上堪称奇异的情绪,“但是织田作是我的朋友啊。”
他向后撤一步,听到从身后传来的数个声音。
少年向后看了看,不出所料地身后站着数个港黑成员,此时正架着枪对准自己。
真是意料之内啊,他稍显无趣地想,面上却做出知晓自己满盘皆输面色惨白的模样。
“原来如此啊”他说道,同时在脑中对某人说道可以了,鼬君。
与此同时
织田作之助在与纪德搏斗。
双方带来的部下都已经死亡,只剩下两个能力相似的男人凭借着个自己的异能力在做躲避球一般的游戏。
最后的最后,在意识到这样不断的重复与猜测毫无意义的时候,两个极其相似又丝毫不同的男人同时露出了狰狞的笑。
他们放弃了依赖异能力。
于是,等待在洋房之外的鼬听到了脑中的声音“可以了哦,鼬君。”
可以真正开始他们的计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