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绝无出错”萧韧磕了个响头。
“行了行了。人还好好的吧你把人抓来就好,不需要你逼问,把人送去给沐雩就是了不,还是送到王将军府上。”蒋熹年说,“你还是先告诉他,问他一句,看他怎么说吧。”
“是”
“好了,你可以退下了。”蒋熹年说。
萧韧偷偷瞟了他一眼,又低下头,硬着头皮试探着说“我回来时在外面听到了一些关于督公弟弟的谣传。”
督公果然没有让他回到身边,但萧韧还想为蒋熹年效力,这次任务虽然完成得好,可完成了就没有下一次了,他得自己找下一次机会。
蒋熹年停住“什么”
萧韧咽了口口水,然后说“有人在外面传播说,沐公子早年在戏班子被当成娈童养,还和顾公子有那等那等苟且的关系。”
蒋熹年听完,一口气差点没缓过来“这谁他妈在外面胡说八道”
“属下还不知”萧韧说,“我还没来得及查。”
“查,赶紧给我查”蒋熹年立即就想到了,“尤其查查看延宁侯府,这等下三滥的口舌伎俩,多半是出自妇人之手”
“是”萧韧兴奋地接了差事。
“不,先找人把长舌之人给我剁了,看他们还敢不敢说先给我掐了再说”蒋熹年想想实在气得不得了。
对付沐雩也就算了。
什么玩意儿敢编排到他弟弟头上
不过白氏假如知道顾雪洲是蒋熹年的弟弟,打死她也不敢把主意往顾雪洲头上打的。
萧韧登门造访了一番。
顾伯也听说了当年害死他亲妈的男仆找到了,他想了想,这会儿去找沐雩确实不是好时机,只得憋了回去,待到这事解决了再好好把那小白眼狼给赶出去。
因府中住着秋萝,沐雩就托萧韧把萧德昌送到王将军府,和舅舅打了声招呼。
王将军道“改日我来好好谢谢蒋千岁审问之事我来负责就好。”
王将军温润一笑“我来就是了,我审过那么多探子,没一个不被我撬开嘴巴的。”
“我也去吧。舅舅。”沐雩跃跃欲试地说。
王将军是觉得那些血腥的画面会吓着沐雩,却也理解他的急切之情,“也好,你也是个男子汉了,练练胆子。舅舅给你上一课。”
沐雩就高兴地跟去了。
顾雪洲真是无言以对沐哥儿这是打从骨子里就糟糕啊,他压根就不怕。
次日。
秋萝睡了个懒觉起来,遣了小丫头去厨房要早点,这是她早就定好的单子银耳燕窝粥和桂花糕。
吃了一半,大抵饱了,赏给手下眼巴巴盯着的小丫头吃,这有些人啊,就是贱,跟狗儿似的,赐点残羹剩饭就对你忠诚地摇尾巴了。
秋萝起来,穿上新制的衣裳,那可是二两银子一尺的香云纱,对镜梳妆起来。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几个月前不可同日而语。
那时她奄奄一息、面黄肌瘦,都快死了。
大夫的医术高超,这几个月来又这样养尊处优地滋润着,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这日子真是再好不过的了。
她当年想当世子爷的姨娘就是为了过上这样的好日子,小时候有算命瞎子给她摸过骨,说她以后是要享福的。
兜兜转转大半辈子,看来运道是在这里等着她呢。
她梳了个坠马髻,翻着梳妆匣,挑了一套白银的头面,嫌弃地说“改日得哄沐哥儿给我买套新头面,这套头面戴那么久,都黑了,也得重新打。还是银的,我这年纪了也不好用,还是金子衬我。”
小丫头连连奉承,希望她能一松口,把旧首饰拿去打赏了。
就在这时,顾雪洲来了。
秋萝不拿顾雪洲当回事,不过是个下贱的商家,寄养了沐哥儿几日而已,沐哥儿迟早要回去当世子爷,讨好那边才是正理,随口说“顾东家,你正好来了,我想问你支点银子打套首饰。”
顾雪洲愣了愣,笑道“好,我让账上给你拿点银子,正好今日晴天,不如你自己同丫鬟去银楼挑吧。”
顾雪洲这些时日来对秋萝有求必应,秋萝不疑有他,去账上拿了钱,娉婷袅袅地被扶上了马车。
俨然一副富家太太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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