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雩“”他忍着气儿,把东西拿了过来,坐起来看,盒子里装的是一支木簪,通体乌黑如铁,散发着一种他从未闻过的淡淡香气,一看就是好料子,只是雕刻者的雕工实在不好,“你刻的这是刻的什么云吗”
顾雪洲脸红的要滴血了,“是、是是如意纹,给你束发礼用的。我、我做不好所以才不告诉你,你明年就要参加秋闱了,我想过雕刻桂枝什么的,可又怕给你添了负担所以只刻了如意,你若是能出人头地自然好,但若是做不到,也没什么,平平安安的,我也心满意足了。”
顾雪洲这段话说的结巴又木讷,但进了沐雩耳朵里不啻于甜言蜜语,他心都要化了。
“你看好了吗我还没雕完呢,还得继续做的。”顾雪洲试探着说,像是只小兔子,观望了片刻,才从沐雩手上把自己的拙作拿回来。
顾雪洲的手握着簪子,沐雩握着顾雪洲的这只手,靠近过去。
“你、你你干什么”顾雪洲瞪大眼睛。
沐雩最爱看他饱受惊吓又装大家长模样硬撑着的模样,好生可爱,“我真喜欢安之,到时你要亲自给我簪是不是”
“让顾师傅给你主持也可以的。”顾雪洲说。
“不要,我就要你来给我戴上。”沐雩说,“你说,到时你给我戴簪束发我们这样,像不像成亲”
“你别胡说”
“哼,我不过一说而已你就算不喜欢我,让我想想总可以吧”
沐雩这人,心思缜密险恶,口齿伶俐,颠倒黑白不在话下,越是大了,越是会说歪理,顾雪洲好久都没说得过他了。
沐雩真想去亲亲顾雪洲,亲亲他鼻尖的汗珠,亲亲他绒绒的鬓角,亲亲他彤红的耳垂但还不到时候。
假如他想要的只是安之的身体,还那不简单
顾雪洲手无缚鸡之力,要把他推倒,沐雩都不用花一成力气。
那些人都说过他天生就是个坏胚子,一点也没说错,他就是这般贪得无厌,他想要顾雪洲,不仅是身,还要心,他要顾雪洲也心甘情愿地爱上自己,不仅仅是他乖顺温柔的一面,而是他的所有,他的嫉妒他的自私他的所有黑暗面他要顾雪洲主动走进他的笼子里,愿意被他圈养一辈子。
他确信会有这么一天的,安之是喜欢他的,只是还需要慢慢地把那份喜欢扭到情爱上,他有的是耐心,一辈子还长着呢。
之后沐雩就没再缠着顾雪洲,径自回自己的屋子睡觉去了。
顾雪洲却怎么也睡不着了,人离开都个把时辰了,可他闭上眼仿佛还能嗅到沐哥儿身上的味道,好像沐哥儿还是就在他身边似的。
他坐起来,也不裹被子,用双手捂住耳朵,依然能听到自己的心脏跳个不停的声音
不行,不能这样,这是不对的他不停对自己说,他也不想再这样强行装作自然地对着沐哥儿。
假如可以的话,他希望以后沐雩都不要碰他了。
沐哥儿是个守信的孩子,自他们约定以后就再没做过出格的事了,龌龊淫秽的是他他觉得被那双手抚摸过的地方都像是被烫伤了一样发热,怎么也冷静不下来。
顾雪洲扇了自己一耳光,在心底骂了自己一句顾雪洲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是个大人,他可是你的养弟弟你就是毁了自己也不能毁了他呀别再想了,别再想了,别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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