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沁阳弹了他脑门,看沁阳弯腰太累,阮晋崤直接抬手把砚哥儿抱起“这个高度方便沁阳梳头。”
砚哥儿发现自己就发了下愣,头上就要多两个辫子,吓得往阮晋崤怀里躲“君子怎能做姑娘打扮。”
“谁说辫子只有姑娘能梳,圣人就是这般教你分辨男女”
砚哥儿知道说不过二姐,埋在大哥的怀里不起来。
一团肉球把阮晋崤的胸膛占满,就剩小屁股撅在阮晋崤的胳膊上,阮沁阳戳了戳砚哥儿屁股。
“沁阳若是缩小点,我不抱砚哥儿,只抱沁阳。”
阮晋崤开口,柔柔地看着阮沁阳,就是不变小他也愿意抱沁阳,省的她脚累,只是怕她不愿。
“要是能缩小,那我就坐在大哥的肩上。”
阮沁阳想了下那个画面,觉得还挺舒服,阮晋崤本来就高,她坐在他肩上,看到的世界高度都不一样了。
“让你骑。”
砚哥儿默默转回了身子,总觉得虽然他窝在大哥的怀里,但是却像是多余的一个,大哥只想着抱二姐。
“小心。”
阮晋崤拉住阮沁阳的胳膊往怀里一扯,“别踩着石头子。”
闺中贵女的绣鞋都是软底,本身鞋子制的就不是为了走路,只是为了好看,鞋面绸缎也不厚,裙摆隐隐能看到脚型。
“还是上轿吧,别伤了腿。”阮晋崤眉头轻拢,眼睛看向神情惊喜的赵曜。
阴魂不散。
“我就知道慧元师傅算的没错,你们孩子都有了,怎么可能不是夫妻,你们定是夫妻假扮成兄妹,想气死慧元师傅”
不等赵曜上门,进层抓药是小沙弥指着阮沁阳与阮晋崤道。
赵曜步子一顿,眼眸挑起,在一旁看戏。
砚哥儿一脸茫然,眼珠子转动,看了看二姐,又看了看大哥,他什么时候变成大哥与二姐的孩子了。
阮沁阳认出了这是那日在太佛寺的小僧,无奈地道“难不成我今日梳的就是妇人髻了小师傅看清楚,我还是未嫁人的姑娘。”
“我不信,慧元师傅算无遗策,那日被你们气的吐血,如今都还起不来身,要日日喝药。”
阮沁阳听得一愣,吐血就算了,还能病那么多日,这抗打击能力也太弱了吧。
“你们铁定不是兄妹,是夫妻”小沙弥指着砚哥儿露出的眼睛,“他这双眼睛也跟你们生的一模一样。”
砚哥儿眨了眨眼,稚声道“小师傅着相了。”
太佛寺名声在外,小沙弥声音又不小,过路的路人看出阮沁阳他们身份不凡,不敢直接停下来围观,但都放慢了步伐,多看两眼。
阮晋崤抬手跟随的侍卫把小僧轰走,阮沁阳见着他挣扎,忍不住道“在你看来我是几岁如何能生那么大的孩子。”
这小沙弥的话里,她最介意的就是他说砚哥儿是她的孩子。
她十六岁都还没满,今天出门既没红唇,也无在眼下涂脂粉,妆容清淡,衣饰简单,她自己照镜子瞧着,觉得她青春靓丽,却不知在这小沙弥眼中,她能有砚哥儿那么大的孩子。
阮晋崤帮腔“就算我与沁阳是夫妻,也不可能有砚哥儿那么大的孩子。”
赵曜听到话,眼珠子一动,男人自然比女人更懂男人,阮沁阳与她那些婢女听不出阮晋崤这话,但是他却隐约察觉到了阮晋崤对阮沁阳的欲望。
回想这几次相见,阮晋崤把阮沁阳的占有欲,赵曜挑眉,亲兄妹,阮晋崤竟然能产生这种念头,还真是个畜生。
不过他要是有阮沁阳这般美貌的妹妹,也不知道会不会如阮晋崤这般动些不该动的心思。
“就是,这姑娘看起来年纪轻轻,娇的跟朵花似的,若是夫妻应该也是刚成亲不就小夫妻。”
阮晋崤说完,路边看热闹的一位老妇接着说道。
不过话落音没多久,她的腰就被她儿媳捅了捅,“娘,你看仔细了,那位是姑娘,这小沙弥胡说八道,人家说不准是兄妹呢。”
老妇人瞅着两人。
阮晋崤一只手抱着砚哥儿,另一只手刚刚抓着阮沁阳没放,现在半搂着阮沁阳,看着就像是怕她被外人冲撞,以兄长的角度看来不算逾越。
“我家小姐跟我家大爷自然是兄妹这僧人的师傅算不准,胡说八道就算了,这小僧还专程下山来乱说,简直其心可诛”
海棠来京城还是有长进了,晓得用成语,阮沁阳本来心情一般,听着她插着腰说话忍俊不禁,避免更多人围观,取了帕子遮住了脸,扯了扯阮晋崤衣袖,示意他们先走。
赵曜自然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