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强硬的吻落在唇上, 温热的气息一刹那扑在脸上。
云眠只感到自己的嘴唇被闻庭同样柔软的唇瓣用力堵住。她的头磕在地板上,可是并没有觉得疼, 因为闻庭腾出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 承受住缓冲让她不会撞到的同时,也强横地让两个人贴得更近,完全含住了她的唇。
他扣着她的头生硬地与她亲吻, 唇齿相依,呼吸交错。
云眠对这个动作的印象还停留在人身的互相舔舔, 像是去年年关之前她和闻庭第一次从成衣铺回来时那般,但这一回,云眠明显感到了两者的不同。
闻庭不停地来回摩擦、吮吸她的唇瓣, 甚至弄得她有些疼。他的手也从扣着她的五指按在地上, 逐渐松开顺着手臂延伸放到腰上。
云眠下意识地一个哆嗦。
闻庭滚烫的身体压在她身上,云眠从未如此强烈地感受到男子的气息,亦从未离得这么近,脑袋一片空白,不自觉地有点慌乱。
这个时候,闻庭松开了她, 抬起几分头来, 问道:“……讨厌吗?”
这倒是好像也不至于。
云眠反应迟钝,呆呆地摇了摇头。
于是闻庭低头又吻了下来。
“……呜!”
云眠措手不及, 还来不及换气, 呼吸便又被堵住,她不禁呜咽了一声。
这一轮闻庭的动作比上一轮更为激烈, 他完全入侵了城池。云眠几乎没有办法正常的呼吸,缺乏氧气的窒息感令她面颊绯红,下意识地攀附住闻庭的肩膀,勾住他的脖子,寻求依附。
两个人变成完全相拥在一起,可闻庭的呼吸却越来越重,身体亦越来越烫。
闻庭过去也不曾明白夫妻的意思,也从未理解过“少主夫人”这个词的意思,只有些朦胧的男女授受不亲的概念,是认识云眠后,他才终于懂了的。
因为喜欢上云眠,对她的渴望和占有欲日益强烈,他无师自通地学会了男女之事,懂得了夫妻的含义,于是想到她将来要这样一无所知地嫁给少主,闻庭无论如何都无法忍受,更无法想象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怀里的云眠十分柔软,身上温柔的馨香味,正是闻庭心里想象的样子,甚至远比那更好。他吻了她许多次,还咬了她的耳朵和脸蛋,将自己的气息深深嵌在她身上,呼吸愈发粗重,但闻庭还是在将手探进云眠衣服的时候生生止住了动作。
嫉妒和焦虑的藤蔓在他身体里疯狂地滋生蔓延,燃烧成熊熊妒火。
闻庭哑着嗓子生硬地问道:“……明白了吗?”
“……嗯?”
云眠的脸上泛着粉色,眼睛里含着润泽的水光,因为有些窒息的关系,她看起来还没回过神,反应有点迟缓。
她不讨厌闻庭这样接触,这种气氛和感觉在云眠看来都有点让人慌乱的陌生和古怪,但因为没有人同她讲过,云眠还是觉得茫然。
她试着回答道:“是不是成为夫妻的话,就足够亲密,可以用人身互相拥抱和舔嘴巴了?”
她想了想,又说:“可是你之前不是让我不要用人身舔你,说我们不可以互相舔的吗?”
闻庭看着她的样子握紧了拳头,说:“团团,我喜欢你。”
说着,他顿了顿,又灼灼地望着她,改口道:“眠儿……我爱你。”
“我也喜欢你呀!”
云眠立刻开心地回答道。
“不是你这一种。”
闻庭看着她轻易回答上来的样子,就知道云眠还是根本没有往深处想。
他在漆黑的屋子中望着她,一字一句缓慢而郑重地道:“我说的是男女之间的那一种,是男子对女子的感情,和别的情感都不相同。我爱你,想和你永远在一起,和你成亲、做夫妻,把你从少主那里夺过来。我想你嫁给我,不要当少主夫人。”
“……!”
闻庭的眸子在黑暗的屋子里显得分外黝黑,带着一种古怪的色彩。
云眠一惊,吓得说不出话来。
她不懂情爱之事,可是却在这一刻懵懵懂懂地察觉到了闻庭话中的意思和与寻常不同的氛围。他说得不是简单的感情,他对她的感情和其他人都不一样,这让云眠措手不及,同时亦吓了一跳,不知该如何反应。
而少主夫人也是早就定下来的,不是说取消就能取消的。
云眠呆呆地望着闻庭,良久没有动作。
然而这个时候,闻庭见静默良久,忽然自己起身,然后将云眠拉了起来,但还是维持着坐姿,他将她抱在怀里,动作飞快,赌气似的拆开了云眠的长发。
瀑布般的黑发在木簪被抽掉的一刹那倾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