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警察叔叔你看看她都把我打成什么样子了,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我不同意!你们必须让她坐牢!”汪洋鼻青脸肿的坐在那里,神情气愤,他两颗大门牙都没有了,说话直漏风。
“你这种小伤,根本构不成犯罪,也不可能让人家坐牢,你要是不愿意和解,我们顶多把人拘留几天,等他家里人交过罚款以后,就可以走了,到时候你可能连医药费都拿不到。”
“我也不同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打我家七妹那一巴掌怎么算?这怎么也算虐待儿童了吧?这种败类,怎么还能继续当老师?!”
王桂花也满脸的不乐意,将这种人继续放在校园里,万一报复她家孩子怎么办?她也不可能天天在学校里盯着,如果又发生七妹这样的事情,她说不定真的会忍不住弄死这狗东西。
“哎呦,冤家易解不易结,你们……”老警察还要继续劝,余光却望见门口的黄厂长一行人,话头一下打住。
“黄厂长怎么来了?你有什么事吗?”老警察有些惊讶的站起身,给黄厂长搬了一个椅子。
“是这样的,汪洋是我儿子的老师,看他被家长这样恶意毒打,我心里很难受,所以就找到煤炭厂医院最资深医师主任苗医生,来给他做伤情鉴定,坚决不能让优秀老师蒙受冤屈。”黄厂长一脸痛心疾首。
“等伤情鉴定出来了,我们一定要告这小贝戋人一个故意伤害罪,让这小贝戋人牢底坐穿!”马巧恶狠狠的盯着王桂花,手恨不得戳到她眼睛里。
“小贝戋人骂谁呢?”王桂花面无表情的一脚踹过去。
“啊!小贝戋人骂你!”马巧被踹中小腿,连退两步差点摔倒在地,被踹了还不忘回骂。
“哦,原来你是自己骂自己。”王桂花叉着腰,得意的挑眉。
马巧捂着脸愣在那里,回想刚才自己说的话,气的眼冒金星暴跳如雷。
“贝戋人!贝戋人!我要弄死你个小贝戋人!!”马巧尖叫着扑向王桂花。
“你是不是傻呀?怎么只会骂这一句?”
王桂花嗤笑一声,敏捷的一闪,马巧扑了个空,直接扑到了自己老公身上,两个人一起从椅子上翻了下去,摔成一团。
“别闹了,还做不做伤情鉴定?”黄厂长不耐烦的耷拉下脸,觉得这老师一家也太不靠谱,在警察局还这么闹,他们不要脸,他黄厂长还要脸呢。
“做做做,马上做,老公你快起来,做了伤情鉴定我们就可以去告她!”马巧全身上下无一不疼,但是愤怒支撑着她立刻从地上爬起来,拉着老公端端正正的坐到椅子上。
那位脖子上戴着听诊器的老医生,背着手走到汪洋跟前,慢慢弯下腰,本来以为他要用听诊器,结果他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小锤子,一脸严肃的在汪洋身上这里敲一敲,那里敲一敲,看起来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王桂花就抱着膀子在旁边看热闹,想好好看看这群人到底要玩什么花样。
“我现在要敲你下半身,你自己感受一下,有没有什么不对劲?”苗医生咳嗽一声,对汪洋暗暗使了个眼色。
汪洋以为苗医生是暗示他叫疼,于是,苗医生敲他左腿,他“哎哟哟”的叫,苗医生敲他右腿,他“哟嚯嚯”的嚎。
正演得起劲,苗医生突然扬起小锤锤,重重地敲他左边的小蛋蛋。
汪洋张大嘴,扁桃体抖啊抖,小脸煞白煞白的,这次是真疼,可是却疼的叫不出声了。
这还没完,苗医生又扬起小锤锤,重重地敲他右边的小蛋蛋。
汪洋脸色胀紫,浑身抽搐,疼的白眼一翻,晕厥了过去。
“嗯,检查完毕,汪洋老师由于受到剧烈殴打,导致下半身失去功能,以后恐怕再也无法人道,实在是悲惨,这种伤害程度已经构成残疾,凶手实在太过凶残,竟然对无辜的老师下如此重手,希望警察能将凶手捉拿归案,还天地一个朗朗乾坤!”
苗医生挺胸抬头义愤填膺义正言辞理直气壮,挥舞着他手中的小锤锤,就仿佛一个正义的使者,在为弱者发声,整个人都好像散发着正义之光。
然鹅,所有人都被震惊得目瞪口呆,目光齐刷刷的聚焦到汪洋的下半身,发现有可疑的黄色液体正在咕咕流淌,浸湿了他的裤子。
哇,这操作,简直……
简直骚断腿呀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