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容似是想再说什么,但良好的职业素养让他选择了缄默,“是。”
洛衍书才松开了自己紧攥的手,苍白的掌心已掐出斑驳的红印。
他自是相信摇光不会真的投诚安南王,他也明白许多话不过是她的权宜之计,可是那一字一句钻进耳朵时,心里怎么就那么疼。
她有的话说得对,自己的父亲是杀害她父母的凶手,是乱了她国家的乱贼,这些荣宠本就是该她应得的,自己对她再好终究也抵不过欠下的那些血债。
她要怎样,才能跨过这些国恨家仇接受自己的心意呢
单单这一样,他就比不过那晏三。
那还能怎样呢只能对她好吧,天下再无第二人可以做到的那般好。
摇光从竹林归来后,却是辗转难眠,如今安南王的意思是有意与自己合作,各取所需,但还需要自己献出诚意。
所谓诚意不过是指望自己蛊惑洛衍书,取得一些安南王想要但是又拿不到的机密罢了。若以安南王的心思,届时再传出一些香艳之事,给洛衍书扣一顶秽乱荒淫的帽子也未可知。
自己虽然对洛衍书藏了一手,但是与洛衍琨相比的话,她还是更愿意把洛衍书当自己人,毕竟洛衍琨的人品是从始至终由内而外的多疑冷酷残暴无情,与他合作,自己怕是渣滓都不剩。
无论那洛衍书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起码现在还是个好的,自己先与他一起灭了安南王,再蓄势图谋后事才是稳妥之计。
可是要假意与安南王联手,必然真的得瞒过他,也就是说,自己得和洛衍书演一场美人计给安南王看。
想到要佯装引诱洛衍书,洛摇光突然觉得清凉山也不是那么清凉,半夜里自己竟然觉得有些发烫。
放在二十一世纪的现实生活,洛衍书可还没有成年啊,又想了想自己曾经无意触碰到的某处和窥得的胸肌,不过似乎已经发育得挺好了。
唔,今夜真热。
于是第二日早晨,红豆给摇光上妆的时候,惊讶地问道“长公主今日可是偷偷服用了什么养颜之物怎么今天气色这般好脸颊如此红润,连胭脂也不用上了。”
摇光没有理她,只是面上胭脂色又深了几分,然后便前往西苑了。
洛衍书一见她,便只觉她今日格外的娇艳,只是一袭淡青色裙装太素淡了些。
“如今皇考孝期已过,皇姐平日里也可穿些鲜亮的衣裳了,这般年纪,太寡淡了些。”
摇光穿来前本就是个喜张扬的性子,只是穿来后恰逢丧期,加之原主全是些素色的衣裳,所以也由着去了,今日洛衍书一说,才想起来自己已许久没穿过明亮些的颜色了。
“正好,朕之前命内务府赶制的宫装也都做好了,待得过几日回了宫,皇姐便可取了穿了。”
“谢过陛下。”摇光这一声谢确实心甘情愿的,古往今来,哪个女子不喜欢衣裳首饰这洛衍书的行为放到现实生活中去,简直堪称男友模范。
“皇姐不必多礼,一早来找朕可是有何时”洛衍书瞧着她绯红娇嫩的双颊,竟似乎未曾涂抹脂粉,像是花露在白玉上浸染开来的清透模样,只觉得当真好看,心下痒痒。
摇光却浑然不觉,一脸正经地说道“本宫昨日与安南王会过面了。”
洛衍书点点头“朕知晓。”
“似乎陛下的一位暗卫已经折损。”摇光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平白无故的让人家丧失了一个劳动力。
她却怎知那是本就打算除掉的奸细,洛衍书却淡定地点点头“朕甚是心痛,但所幸皇姐无恙,他也算死得其所了。”
摇光一时更加羞愧自责了,支支吾吾说道“然后那个安南王想让我表达一下诚意。”
“怎么个表达法”洛衍书明知故问。
摇光想起昨夜光景,脸愈发滚烫了,那鲜艳的红似是要滴了下来,小声道“安南王他要我咳要我对陛下曲意承欢。”
洛衍书勾了嘴角,漾起一个小小的梨涡,凑近了身子,压低了嗓音,缓缓开口道
“哦那皇姐倒是说说,是怎么个承欢法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