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什么哭?她叫我去召妓!陆藏锋,你是没有见识过月宁安的牙尖嘴利,她那张嘴能把人毒死!能把人气死!”赵启安气得咬牙切齿,突然语气一变,得意地道:“不过,她也就在我面前,才会表露出真性性,在你们这些外人面前,她从来都是笑语盈盈,一副好脾气的样子。”
“赵启安,你想挨揍吗?”陆藏锋一想到,月宁安今天在他面前规矩守礼的样子,心里就堵得慌。
月宁安在他面前,一直都戴着面具吗?
“哈哈哈哈”赵启安得意的大笑,“陆藏锋,承认吧,你在嫉妒我!”
陆藏锋怒道:“无聊!”他怎么可能会承认?
他绝不会承认。
陆藏锋嘲讽的道:“被月宁安的牙尖嘴利气得回宫,一个人躲在密室里偷哭,很有本事吗?”
“我才没有哭,你是不是瞎了,哪只眼睛看到我哭了?”他赵启安会哭?
十岁以后,他就不哭了。
“看样子,你是没事了。走吧,皇上正在外面等着你。”陆藏锋懒得与赵启安多说,转身就要往外走。
刚走两步,就听到赵启安说:“走什么走?陆藏锋,你别以为,你说一句不记得,过往的一切就可以抹去。今天,我们就好好说一说,三年前你耍我的事。”
“三年前我到底耍你什么了?我怎么不知道?”陆藏锋确实想知道,但他更知道,他不能表现出想知道,不然依赵启安的性子,他越是想知道,赵启安越是不会说。
果然,陆藏锋不追问,赵启安却主动道:“三年前,我给你写了一封信,你没有回我,我亲自去边疆问你要一个答案。你当时明明答应了我,可等我回到汴京,一切都成了定局。”
“我记得你当时赶到边疆的时候,我正要出征。你拉着我,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陆藏锋,你到底答不答应?”陆藏锋仔细回忆,三年前的那一幕。
只记得那一幕太短暂,也太匆忙。
短暂到,没有在他的脑子里,留下深刻的痕迹。
匆忙到,要不是赵启安提起,他都记不起此事了。
陆藏锋想了片刻,才道:“我当时赶着出征,我问你,你要我答应什么?你说就是你信上写的我再问,你信上写了什么?你就生气了,一再逼问我答不答应,我当时赶着出征,为了打发你,就随口说了一句答应。等我回来,想要找你问清楚,你却已经走了。”
“你别告诉我,你没看我的信?”赵启安气得脸都变形了,咬牙切齿地道。
“我收到了你的信,但还来不及看,我就跟北辽人打了一场恶战,那封信被血水浸坏了,我真不知你在信上写了什么。”那一战,是他经历的最惨烈的一战,他至今还记得,他是怎么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又是怎么爬回大营。
那一战过后,他在床上躺了近七天,才能勉强坐起来,而后又休养了近十天,才能再次上战场。
而当他再次上战场的时候,正好碰到赵启安来。
可他那时,忙着出征,忙着应战,根本没有时间与精力,去关注赵启安为什么来,又为什么来了就走